她朝着门外跑去,可是身子太虚弱,毕竟脑袋刚刚被砸过,伤口都没有痊愈。
小腿也被水晶灯的碎片刺的鲜血淋漓,一踩在地上就传来钻心蚀骨的疼痛。
没走两步,本已止血的伤口再次出血,很快打湿了纱布。
她最终,重重的跌在地上,发出砰地一声。
别人光是听到,都觉得疼,可她竟然不管不顾,竟然还想继续爬起来。
医生赶紧把她扶起来,强行按在床上。
你现在不适合出去,你要接受治疗,否则你很难痊愈。你伤到了小腿经脉,不好好躺着修复,很容易落下终生残疾的。
你你让开,我要去见我的丈夫,让开啊
她用力推搡着,可是医生却始终不让。
最后,他打了一针镇定剂。
白欢欢的意识越来越沉。
让开,我要去见我的丈夫
她终于愿意承认自己的内心了,可可为什么要阻止她?
再不说就来不及了,她想亲口告诉他,她也爱他。
她不知道别人能不能同时爱上两个人,她不知道这算不算荒谬。
但她不想自欺欺人了。
温言,阿言,这两个人到底有什么区别,其实都是一个人。
一个深爱自己的人。
她在较真什么,非要区分他们?
她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说,可是眼皮很重,她想要张开嘴巴,十分艰难。
就在这时她模糊之间好像看到病房的门推开了。
一抹熟悉的人影走了进来。
他的脸上挂着招牌式的坏笑,有些邪气,抓了抓头发。
白欢欢,我回来了。
这话带着笑意,沉沉落入耳畔。
阿阿言,你回来了,回来了真好
最后,她陷入昏迷。
而自始至终,病房的门从未打开过。
而这边手术室,医生们已经全力抢救了,可是阿言的生命指数却一点点降低。
象征生命的心电图起伏越来越小,最后隐隐要归于平静。
机器发出了滴滴声。
医生沉重的放下了双手,道:停下吧,宣布病人死亡。
手术室内,灯光很亮,空气很沉。
一切都显得太过安静,只有仪器滴滴的响着。
医生们转身出去,正准备打开大门,宣布死亡的时候,没想到身后盖上白布的病人,竟然猛地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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