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时又瞥了一眼魏繁星,清清嗓子,“咳咳——也没多久,就是十月份的事。”
刘媛媛闻言惊呼:“十月份?那你们就这样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了两个多月?”
刘想也反应过来了,啧啧两声,跟徐鸣鹿对视一眼,转头严肃地问他:“你是不是想赖掉请客才不说的?”
问完白他一眼,转而看向魏繁星,看似语重心长实则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劝她:“你可不能这样纵着他,会把他惯坏的,哪能这样让他把你藏起来,你听我说,所有不把你介绍给他的朋友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徐鸣鹿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刘想说得没错,我谈恋爱的时候,那可是刚确定关系就恨不得昭告天下老子脱单了的,老纪这……可真能忍呐——”
本来么,纪时是少东家,他爸妈还就在现场,于情于理刘想和徐鸣鹿都不该说这种话,但他们实际上都是纪未柊的徒弟,是纪时的师兄师姐,跟陈女士他们都已经熟到不能再熟了,于是开起玩笑来也是很随意的。
果然徐鸣鹿刚说完,陈女士就看热闹似的跟着啧啧两声,“就是就是,连爸妈都是后来才说的!”
纪未柊顿时哭笑不得,“你凑什么热闹,别把孩子吓着了。”
陈女士嘻嘻两声,转眼去看魏繁星,眼神热切极了。
魏繁星被大家调侃得窘迫,脸孔涨红起来,头也不敢抬,浑身都不自在,只能低头喝汤装作大家说的不是她。
“我就是怕你们这样,才不说。”纪时理哼了声,直气壮地反驳大家,顺便在桌底下轻轻两下魏繁星的腿,有些安抚的意味。
魏繁星心下稍安,但仍是红着脸,仓促地抬了一下眼皮,好像谁都没看,但却又仿佛将每个人的神色都看了一遍。
刘媛媛还在跟纪时打嘴仗:“哎哟哟,你是什么神算子吗,怎么知道你要是早点说我们不会这样呢?你要是不想请客,我们也不会逼你嘛——”
她刚说到这里,纪时也不管她到底什么意思,直接就是一句:“再说就扣工资!”
刘媛媛一秒闭嘴,沉默了几秒,又实在忍不住似的,啧啧了两声,十分意有所指。
陈女士倒对陈竹的态度挺好奇,问他:“你怎么一听阿时说去临水就想到他要去见家长的,你早就知道他们俩在一块儿啦?”
可是纪时明明只跟她和纪未柊说过,连孟老爷子那儿,都是他们两口子给透的口风,陈竹是怎么知道的?
大家显然对这个问题相当感兴趣,特别是徐鸣鹿他们几个,平时也经常一起出去吃饭出去玩什么的,怎么他什么都知道,竟然还能忍得住不说出来?
陈竹闻言先看了眼纪时:“老纪,我能说么?”
纪时一愣,随即一脸懵逼地道:“你问我?我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通过什么方式知道的……”
话刚说到这里,纪时忽然想起国庆节假期他们一起去露营,他和陈竹睡一个帐篷,第二天早上他说过一通什么该找女朋友了的似是而非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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