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
忽然被抢走夫人的江恕:“……??”
朝华习惯性地握住常念的手,拉她坐下来,又从糖果包里掏出好些橘子糖:“给你!这是御膳房的师傅们新添了梅子肉制的,酸酸甜甜可好吃了!”
“那我可要好好尝尝。”常念说着便拿了一颗放到嘴里,然后看看江恕和时越,察觉一点不对,莞尔一笑:“快坐下用膳吧,都是自家人,不拘礼。”
江恕便在常念身侧的座位坐下了。
时越身子微躬,还保持着拱手作礼的姿势,闻言一顿,还是道:“微臣见过朝华公主。”
朝华这才回身看看时越,出宫前虞娘娘和她说过了,父皇赐婚,算是心愿得偿,她虽不懂情爱,此刻脸颊还是红了一些,摆摆手道:“快平身。”
时越抬眸看她一眼,再看这座次。
宁远侯是个离不开夫人的,自然和夫人挨着坐。朝华欢喜她的朝阳妹妹,坐在常念右侧,江昀则识趣坐在他大哥身侧。
那,他呢?
江恕见状,薄唇轻启:“不是说饿死你了?”
时越哼一声,大大方方在朝华身侧的座位坐下。
张妈妈便带人端羹汤和炒菜上来了。
席间,江恕是一贯的沉默寡言,面无表情的模样,耐心给常念挑遇刺剔骨头,才透出些许柔情。
常念为活跃气氛,比往常热络些,时不时给朝华添菜,也不动声色打量时越。
有道是衣食住行,可以很大程度上看清一个人。
然时越是当真饿了,侯府的伙食比路上的干粮好千万倍,大口吃肉喝汤,也不拘小节。
从中,不难看出性情坦率。
换言之,如假包换的糙汉子。
朝华大大咧咧,倒是不曾注意什么,只是看见宁远侯都不怎么吃,往妹妹碗里添菜,才下意识看看自己碗里,虽然也是满满当当,可不知怎的,有种莫名的失落涌上来。
时越夹菜时,偏就看到这朝华公主可怜兮兮的模样。他有几分看不下去,许是出于同情,换了公筷,添了个大鸡腿到朝华面前的碗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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