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见易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却不点燃，而是用指尖一点点将烟草从盘纸里碾出，他的手指发白，用力至极，像是要将克制的暴戾和杀意尽数发泄在这根烟上。
秦昭昭在那头松了一口气，这应该就是说明她的死劫已经被解掉了吧。
那她是不是就可以放心和路珩之在一起了？
“见易哥，我想和你说件事情。”秦昭昭掩饰不住地开心，又不大好意思跟别人提起这件事，但秦见易是她名义上的哥哥，也算她的家人，应该跟他报备一声。
秦见易因为听见秦昭昭开心的语气，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窗外的天空，跟秦昭昭那边的艳阳高照不同，他这里是被云雾遮挡住月亮的黑夜。
“什么事？”
“我有个喜欢的人。咳咳，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是认真想要和他谈恋爱的。”上次秦见易来公司见了秦昭昭，还知道她去路珩之身边当助理，就开始怀疑她是不是见色起意，要跟那些圈内的人一样，玩小明星。
秦昭昭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才会这样认真地跟秦见易说起。
秦见易望见月亮从朦胧的云雾里渐渐探出。
这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聊起这样的话题，就跟普通的家人一样。
“是那个叫路珩之的男生吗？”秦见易即便身处国外，也能清楚地了解秦昭昭身边的风吹草动。
秦昭昭听不出他的喜恶，但她也不想到时候发生家庭矛盾，便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路珩之的好。
“他不太擅长言辞，却特别温柔，很会照顾人。而且他是个行动派，目标坚定明确，就会朝着它一往无前。他会说四国语言，还会很多乐器，在舞台上的时候，整个人在闪闪发光，跟台下的他很不一样，他的表演能够给人力量，让人超级心动！”
她说到后面，尾音不自觉地上扬，隔着电话，秦见易都能猜到她在那头手舞足蹈的样子，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周身冰冷的气息全数退散。
“你们在一起了？”
“……那倒没有。不过他说他喜欢我，只要我这边确定了，就能在一起了吧。”秦昭昭就是这样想的。
秦见易却不这样认为。
他走出房间，手下立刻将他手里的“垃圾”清理干净，并且递上一张干净的帕子。
“是吗？别高兴得太早了。”秦见易把帕子用完就递给手下。
旁边的手下意外地挑了挑眉，他还是第一次听见Boss用这样的语气跟别人说话，像是在逗小朋友，而且心情好像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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