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是投奔来的外族,即使是赤岩族人,也是景平安来了后才逐渐过上好日子的,满打满算,也才几年,以前过的那叫什么日子,都还记忆犹新。
男野人看到宣传栏上的画,当场便眦牙咧嘴,想到自己养得肥肥的羊鹿兔子、随时想吃就能捞起来吃的鱼虾,心肝肺都在疼,牙齿都快磨碎了,一副恨不得把下游男野人的骨头也给嚼了。
他们当场便比划着议论上了:我们这么强壮,打回去。
又有人比划:我们下下游的女野人抢过来生娃。
他比嘴着,嘴里还喊着:“抢雌性,生娃!”
周围的男野人闻言齐刷刷地看过去,再瞥见告示栏旁边站着的两个执刑使望过来的凉凉眼神,以及她俩手里握着的弓箭,都默默地离那男野人远了两步,以撇清关系。
那男野人感觉到气氛不对劲,也觉察到自己的话不妥,干巴巴地看了眼四周,不说话了。
很快,男野人们便又讨论上了。实在是,太激刺人了!想到都好气!春天,冰雪刚融就开荒,夏天淌着挖泥挑土扛那些又沉又重的大树枝、木头,累得双手都磨出了血泡,鞋子都不知道穿烂了多少双,好不容易收了羊鹿兔子养出来了,能够拿去交好更多的女野人,嗬,下游男野人竟然要来抢了!
下游野人们已经打过一回赤岩族了,还引来了好多吼吼。
男野人们越讨论越气愤,有些人气得双手捶胸,发出了吼吼族的叫声,恨不得变成吼吼撕碎了下游的人。他们的气愤,变成了回家磨柴刀、锄头,决定了,下游的男野人敢来,便要打回去。
景平安挑的赶集日把宣传栏摆出来,而赶集日这天,除了少数不能离人的特殊待岗位,都会放上一半或半天假,供他们置办东西和消费。因此每到赶集日,镇上的集市便无比热闹,各村的人都聚集到这里,哪怕有一些要留在村里子放哨照看羊鹿牲畜不能来的,到傍晚的时候,也听到同村去赶集的说了。
赤岩族上上下下的愤怒情绪都挑起来了。
之后,景平安便安排人,去游说这些男野人捐毛皮、捐肉食、砍木头准备运往下游修建防御工事,我们族里要打到下游,消灭那些掳掠人的野人们,保护族群,救出下游的女野人和她们的娃!
木头沉,扛起来累,可以走水路运过去,让游鱼族帮忙运。
赤岩族出身的男野人自是没得说的,这是他们出生的族群,他们从小生长的地方,自然是要保护的,族里让捐什么就捐什么,除了留下来做种繁育的,能捐的都捐了。
从外族收编来的,捐起物资有点心疼,可看到赤岩族人都捐了,怕显得自己跟赤岩族人不是一条心,再想到,万一让下游那些人打过来,自己好不容易开好荒过起来的富足日子就没有了,还要挨打被逼着干活,养出来的兔子羊鹿都归了别人,自己吃干草……简直不能忍。捐!不能捐得比男野人少!
他们捐了东西以后,又主动地去砍伐木头,按照族里的要求,用斧头劈成拒马桩式样、木板式样、柱子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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