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芬妮慌张地胡乱摆手:“我真的不知道!”
“我现在就可以把你们赶出去。”
“少了多少房租我都补,行不行?”张芬妮恳求道,“现在我妹妹也来这儿打工了,也住在这里,我还有孩子,你要是把我们赶出去……”
陈垣一阵头晕目眩。
张芬妮的声音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在那个时空里,盛西原冒用了好朋友姜承敏的名字,请来护工照顾一个名叫赵萍的孕妇,他的“姐姐”。张芬妮说15年开始他们就不交房租了,也没有人催她,那是因为那一年的4月15日,盛西原死于一场意外车祸。
陈垣突然一阵心悸,眼泪忍都忍不住,不断地向上涌。徐经理和张芬妮见她失态的模样,两人面面相觑,皆是什么都不敢说,眼睁睁看她一步步走出房门,一直走出这条狭长的小巷。
手机上,邓飞给她接二连三发了近十条一分多钟的语音,绿色的对话气泡像炸弹一样一连串地往上冒,她一个也不想听。又有电话打进来,依然是姜承敏,陈垣接起来:“不好意思,刚才有点事。”
姜承敏顿了一下,过好一会儿才说:“你怎么了?”
“明天我没有空,周末你也不上班,下礼拜一下午我带盛夏去你那边看牙,行不行?”陈垣苦笑了一下,“如果你方便的话,到时候一起吃个晚饭?”
她深呼吸了一下,又想起邓飞那一连串的微信消息。
第9章 脱轨
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脱轨的呢?
邓飞不止一次问自己。是谢嘉阳第一次说好要一起跟她回娘家吃饭,却临时爽约的那次?还是他连续两个礼拜说要在外地出差过夜的那次?还是她说什么,他都好像神游在外、疲惫不堪的那段时间?
到底哪里做错了?她想来想去,想不出答案。她去医院门口蹲点,像做贼似的监视着贺医生的办公室窗口。昨天那里放的还是郁金香,今天换成了一束粉玫瑰,是谢嘉阳送的吗?
回想整件事,从头到尾都跟笑话似的。谢嘉阳在厨房做饭,她把晾干叠好的衣服拿进卧室,不小心把他放在床头的手机碰到了地上,拿起来的时候,屏幕上有两条未读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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