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都需要一个受伤的借口,白若兰不过是一个他假装情深的工具人罢了。我一听醍醐灌顶,这姑娘倒是通透。
爱情叫人迷乱,叫众生趋之若鹜。
我认为是烟酒外的另一种合法的毒/品,且较之前两者体感更缥缈。
男人似乎必须要靠征服才能在爱情中找到存在感,公孙檐无往不胜,生活顺风顺水,他似游鱼,周围都是水,他摇曳游戏,约莫太顺,遇见一形状别致的礁石,故意触礁,碰瓷一般,只为一场所谓壮烈。
届时他会说,瞧,我也失败过,以后我远远回头,总能想起那段难忘的爱情,那是我肤浅人生里的一段深刻。
我陷在对人姑娘的敬佩里,当她是个心机美人,却比我想的还要通透,这头公孙已经开始酒后喷怒言了,“我不爱她!卧槽,老子这辈子听过最可笑的话了!”
“女人就是这样的,分手就开始否定过去,我女朋友一闹分手就开始用‘从来没有’、‘一点都不’、‘绝对’这种词。”这边的哥儿们还在劝,那边已经开始对女人的“无理取闹”开始了一番新的吐槽,可手机一响,方才趾高气昂的大爷又一副孙子模样乖乖敲下甜言。
我作为一个模糊形象窝在角落,冷眼看待。公孙一杯一杯灌酒,第二天大早酒醒还是驱车三小时,回了家。
三年时间,省会去A市已开通高速,中国城建如火如荼,公孙的爸爸在A市是房地产大佬,白若兰新买的公寓楼就是他家开发的,估计她想避开也不行,稍高端点的楼盘都有公孙家插一脚。
公孙将车停在棕榈花园门口,点火,准备醒醒神。他如是招惹白若兰已经一周,今日意外迎来了她久违的男友。
那男人叫王一伟。
本来公孙没注意到,只是白若兰出现在拐角时,对面奥迪的车门开了,他这才看见是省会的车牌。
白若兰扑进他怀里,两人上了车。
那个男人很绅士,用公孙这个大男人的话来说就是“装”,还替姑娘开车门,人是没手吗?
可女孩儿就是吃这一套。
乍起一阵秋风吹乱白若兰的头发,她于飞扬的头发中看见他掐熄烟头,别有深意地牵起唇角。她看不见眼神,不过小霸王的心情可想而知,定是不爽,所以下午王一伟的车一驶离康复医院地面停车场,公孙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病房外。
“你不陪你朋友了?”一个能蹦能跳的大高个,她看到时才确信他的醉翁之意在她。
“为什么没上我的车?”
这问题多可笑,白若兰都懒得回他,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到病房顶头的开水房泡水去了。
公孙两手抄兜,重心左右摇摆,步态甚不自然,表情故作轻松,唠嗑般与她闲谈:“聊聊天呗,”见她没反应,机械打开烫水龙头打水,吊儿郎当地开口,“看着不高,也不怎么帅,怎么,很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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