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这几天以来葛从宁和冯京墨说得最长的一段话了,他有些欣喜,即便他们现在说的只是
开不开车这个简单的话题。
当婚姻进行到快要进入第四个年头,他们彼此熟悉得连身体上的一颗痣都清楚不疑,虽然他仍然为她的身体感到冲动,也可以感受到她对他的热情,生活还是不免归于这些简单细碎的事情。
“什么事都是熟能生巧,你越不开越不会开,越不会开就越不愿意开,这简直就是一个死循环。”
葛从宁说:“对我生活没什么障碍啊,我出行也没有感觉不方便什么,再说家里有一个会开车的就好了,也用不着大家都会。”
冯京墨思忖着她这句话里面的意思,笑了,点头称是:“对,我会开的行了,用得着我的地方还劳烦你,那我就是太该死了。”
在一些事情上,葛从宁无意识表现出的对他的依赖和信任,常常让冯京墨感到窝心,她早已把
他们看归为一体,他有的东西,换句话老说也就是她的,比如这个开车,既然他已经会开了,那么她就不用烦恼自己会不会,要不要开车了,不管走哪里,他能带着她就行。
这算是在回北京前,冯京墨终于心里好受一些。
到销售中心,葛从宁下车,冯京墨也跟了下来。
他们站在车前,两人对视,葛从宁先败下阵来,把眼睛错开,手推他一下。
“好啦,我要去上班了,你也赶早去疗养院那边。”
冯京墨握住她的手,说:“从宁,虽然我很想让你自己问出来,等了又等,提示了又提示,也不知道你懂了是没懂。你是憋得住气得很,看别人火烧屁股了你还不动如钟,比这个谁都不如你。”
这在葛从宁听来也不知是褒是贬,她说:“我当你是夸我沉得住气。”
冯京墨低头一笑:“你说是就是吧。”
他再看着她,面目上带了几分认真,让葛从宁不由得正色起来去听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从宁 ,之前一切还没定数,我就不敢轻易向你许诺什么,本要给你一个惊喜,但是你这么聪明,肯定是有所察觉的。我本想让你慢慢发现,现在倒是我忍不住要先说出来了。”
他叹气,手贴在她的发侧,“最迟两个月,最早下个月,我就会带着出蓝入驻A市,以后专职负
责A市这边的工作。娇娇,我要回来了。”
葛从宁不能否认自己早有猜测,但是一直不太确定,直到听冯京墨亲口说出,她也还有几分犹疑:“那北京呢?你在那边的工作,怎么办?”
“北京那边交给宋猷书,出蓝入驻A市是早有的计划,是我和宋猷书商业版图的一部分,北京是出蓝的总部,以后由宋猷书坐镇,A市是分公司,我以后就负责这边的管理和运营,北京那边没有大事用不着我。”
这就是放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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