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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陶雨想着这屋里干净利索,原主应该是个爱干净的,难不成还能把房子哪去抵债?再说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能做什么坏事?

顾正倾见自家小媳妇说起谎来有模有样的,她这样无辜又惹人疼爱的模样,大尾巴狼狠不下心了。

“知错不改,柜子里有纸笔,写检讨吧。写到想起来为止。”从她身上起来,顾正倾理理衣袖,和部队里兵蛋子相比,他的惩罚还算是轻的。

陶雨脸颊气得能吞下一只包子。让她写检讨?

让她写,她就一定要写吗?

自己已经过了那个抄抄写写的年纪了,这对她很不公平,当机立断,“我不干!”

殊不知一时忘记住在谁的屋檐下了……

顾正倾苦笑,她一不哭二不闹,硬气的拒绝他的命令,还真是与以往太过异样。

陶雨感觉自己就像被他随意拿捏的玩具。她表示一点也不想成为他媳妇儿。现在居然毫不费力的把她扛在肩头。

心头燃起奇怪的感觉,以为他想要用些暴.力手段。

外头还下着毛毛细雨,他把自己的军装大衣脱下来披在陶雨身上。

虽然这样的行为是让人觉得暖心,可自从早上醒来,陶雨的心思就没安静下来。“你要带我去哪啊?我……我抄我抄还不行吗?”

“先去给咱奶奶认个错,你把人家那床都拆塔了,还要装不知道?”顾正倾边走边托起陶雨屁股。

家里没伞,顾正倾年轻时就去当兵了,小平房加个院子还是爹娘张罗着盖成娶媳妇用的。细数着,没在家里住过几天,吃的用的他这个大男人怎么会考虑到。

后来听家里安排,请了婚假回家,他和陶雨可以说只见过一面,就结婚那天,唯一的印象,这女孩很不让人省心。

也许她是被逼无奈,或者根本看不上他,酒席被闹腾的很乱,村里结婚风俗多,没能撑到最后,扯着头纱说不结了。两家老人被闹腾的也尴尬。

村里规矩也多,娶进家门的女孩再退回去那也是染了色,顾正倾不想连累人家,晚上什么也没做,铺了席子睡在外面,被蚊子叮了一夜,偏偏那女人脾气越演越烈,每天不吵到全村都听见动静不罢休。

之后部队临时有任务,他匆匆赶回去,一去半年多,昨天晚上回来,竟然从这女人身上看到需要被保护的无助。

他的错觉?还是她做了坏事之后的愧疚?

早上去把奶奶家的床重新钉好,又帮小惹祸精抹去一桩麻烦。为了让她铭记在心,必须要吃点苦头!

陶雨没想到原主还有拆床的本事。但不是自己惹的祸,现下她竟要硬着头皮好好担着。

有人说既来之则安之?

陶雨会冷笑,然后冲着那人撇嘴,既来之则安之的人,心都大!

她心小,还想多活几年。也正是自己微小的存在,才这样珍惜自己的生命。

“我觉得睡一觉后,脑子不好使了。”陶雨嘟唇,认为他应该不像是坏人。就想着从这男人嘴巴里套出点话来,好消磨消磨现在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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