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是先前公司里关系稍微好的几位朋友,理应让他们来参加的。
他自己打算请一下公司的人,便问颜故:“你会请你公司的人吗?”
“会。”颜故说,“我还会专门请张桦,让她看看,见你是什么反应。不过这场婚礼结束,就差不多和那家公司再无关系了。”
“好样的,那我可得狠狠气气她。”复仇心切的白落沅自然是把张桦当靶子了,毕竟她让自己受了不白冤屈。
车在酒店门口停下,颜故先下车,给他打了伞,两人一同走了进去。
夜里,白落沅早早爬进了被窝,学着颜故的样子在他要睡的地方扑腾了几下,试图将被窝给暖热。他在这动静颇大,里头颜故洗了澡出来后只是笑笑,然后将室内的空调又上升了几度。
颜故说:“也不用这么敬业,上次在我房间里没有空调,这次好多了。”
他上了床,白落沅就往旁边挪了几步,穿着睡衣的样子也遮不住那小肚皮。一旁颜故眼神暗了暗,心里头也在好奇这小家伙什么时候会猛窜一大截,还真不一定呢。
白落沅原想马上就睡,后来不知怎的又想起婚礼这个事情,提了一嘴:“这里只是算你的老家,我记得你说常住的地方不在这,那我们去哪里结婚?”
“场地在B市,当然是去B市结婚。”颜故望着他,“而且你不是喜欢猫吗,家里也有只猫,以后没事在家的话就可以找它玩。”
白落沅来了精神:“好耶。”
思及此,又怀念起那只长毛大橘,颜故早知他的意思:“别想了,那只橘猫就是惯偷了,哪家给它吃得多了它就在人家那住几天,但从来不住长久。大橘流浪惯了,不喜欢拘束,那里的居民又比较好,经常给流浪猫送吃的,所以它才无法无天。”
流浪惯了的猫咪反而不喜欢家,反而会束缚它。
若是强行留住,只怕也养不了这只猫。
白落沅有些低落,只好说了句好吧。
不说这些猫,那请柬上白落沅好像不打算请自己熟悉的亲戚朋友,颜故问他:“除了你父母,这么多年,你家里也没有个亲戚朋友与你关系亲近的麽?一个也不打算请?”
要说完全没有,那也不是的。
白落沅有一个姨母,在他小的时候经常会来给他们母子俩送吃的,后来白落沅长大了他母亲便带着去了城里念书,与老家里的那些亲戚往来便少了。
后来白落沅高中时母亲去世,姨母和姨夫一家人曾来悼念过,只是终究路途太远,这些年也没有回去看过了。
如果唯一想报答的人,可能就是他母亲的姐姐,那位姨母了。
白落沅想起来的时候,心下忽然一动,问颜故:“我都陪你见过父母了,那如果我带你回去见我的亲人,你肯吗?”
他说话的时候也有些哀伤,还有点可怜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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