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重新继续喝着酒,没有送客的意思。
她收好书,想了想,并没有离开。无视男人看向她的惊讶,走到他身旁的单人沙发上,端起那杯酒,朝他示意。
年代有些久远的干红,倒是没有过于浓重的酒精味,醇厚芳香,但味道却苦涩极了,甫一入口她便深皱了眉头,喝了四五口,才终于把它喝完,但那苦意和刺痛喉咙的辛甘却久久盘踞在喉舌间,她一时适应不了,忍不住咳嗽起来,似是能把那苦味咳出去。
他见状连忙放下酒杯,扶过她的身体帮着她拍背,好让她咳得顺畅些。
“这杯波尔多,是要慢慢品的,你喝的太急了。”
她这边咳着,听见他奚落的话语,顿时满身的气,抬起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那眼神明明白白在控诉着他就是罪魁祸首。
他摸摸鼻子,大概是心虚,语调也不像先前那般轻佻,嘟嘟囔囔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刚刚忘了告诉你了嘛
待到她理清了喉咙,他狗腿地将一旁准备好的温水递给她,看着她喝下。
恍惚间,他望着她又出了神,被酒意沾湿的眼眸水水漾漾,白皙的脸蛋上有丝丝红晕,衬在灯光下,她的五官散发出诱人的光泽。
他想起那晚的迷人光景,身下某处似乎涌出丝丝热意。
他还未来得及处理这份燥意,就见面前的女人起了身.
“时先生,您的酒我已经喝完了,可以走了吗?
她已经恢复了神态,又是之前那副一脸严肃的面容。
他这才回了神,极力敛了片刻前的愣怔,又摆回自己那副阔爷形态。
嗯,好吧,孙远,送黎小姐回去。
黎思刚想说不用,可想到那样曲曲折折的花园蹊径,自己走怕是要费好大一番功夫。
走着走着才发现有些不对劲,有些摆饰物来时并未见到,她不禁警觉起来。
黑衣男似是看出了她的疑心,遂解答道:这里是去后门的通道。之后便不再多语。
黎思隐隐明白了些什么,前门人多而杂,那些个精密政要想来应该是要找个安全隐蔽的道过路。
后门的前头是偌大的一片空地,稀疏停着几辆凝重大气的黑色车辆,车牌是统一整齐的编号。
孙远带着她一旁的车库走去。
这时有一行人从隔栋的小楼里出来,浩浩汤汤的,有佩戴墨镜,生冷硬气的保镖,还有几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在队伍外层,时不时和人交谈的,黎思认出来了,那是他们市的于市长。
黎思倒是不惊奇,待到走近的了,她才看得清被一行人围送的那位高大挺拔又气度非凡的中年男子,隐约间有点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
到了车库,孙远找的那车倒是低调多了,就只是一般的牌号。
孙远问了她住址在哪里,她有些愣怔,
到附近的公交站就好了 她以为他只是负责将自己带离这间会所。
二少吩咐要将您送到府上。”
。这么好心的吗?
黎思下意识不愿接受男人的好意。
我能拒绝吗,我习惯自己回去。
孙远无奈,
“黎小姐,从这边出去是没有公交站的,而且,这外面是片别墅园区,不好打车,您就是走也很难走出去。
“ 。。。好吧,麻烦你了,孙先生。”
黎思认命地坐进了车内。
“将我送到九泽大学就好。
一路果然没见到什么车辆,黎思头抵在车窗上,酒劲开始发作,恹恹极了。突然,她脑海里一则新闻画面闪过,屏幕正中央端站在讲席上,声音浑厚地讲演着的男人,跟方才见到的高大的中年男子的形象逐渐重合在一起。
黎思惊地一下抖擞了精神,直直地坐了起来,难以平复自己的心情。
是那位,网路上的关键词都会被屏蔽的那位真正的大人物,军机事务的管理者,时海立。
隐约地, 黎思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她叹口气,那样的人,还是离得远些为好,她本也就不愿再同他有什么交集。
最好永远不要在再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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