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圣延谷?!要不是世孙告诉我你想假死,我是不是直接回来给你收尸了?!”他越说越气:“我说没说过,有什么事都要跟我商量?!你怎么就不能信信我呢?!我就这么让你觉得不可靠?!啊?!”
柳恩煦眼睛红通通的,一个劲委屈地摇头。
“药呢?!”郁昕翊突然朝她伸手。
柳恩煦被他吓得一个机灵,急急忙忙去袖子里掏那个黑袋子,放到他手心里。
而后他直接把那个药袋子揉烂,丢进了墙角:“等着我来接你,很难吗?!”
柳恩煦嘴角逐渐往下落,她委屈极了,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说:“难!”
郁昕翊一噎,赶紧伸手去接她掉下来的眼泪,就跟捧了珍珠一样。
见她哭得越来越厉害,郁昕翊立刻败下阵来,抬手给她擦眼泪,哄着她说:“不哭了行吗?我这不是着急吗?”
柳恩煦把他手拍开,边哭边说:“我这身份众所周知,你怎么接我走?!就算今天你来了!我走得了吗?!”
她更加泣不成声,干脆蹲下身子,抱着腿哭个痛快:“之前放着太子不当!这会连身份都变了!你让我怎么信你?!我这身份是说变就能变的吗?!”
郁昕翊赶紧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弯腰把小姑娘抱起来,他坐到了铺着软点的圈椅上,哄着她说:“我安排不周全,行不行?都怪我!让阿芋跟着受罪!”
柳恩煦用手臂抱着自己脑袋,委屈坏了:“就是怪你!自己的计划不好,还嫌弃我的!”
郁昕翊耐着性子一个劲的哄:“那阿芋说怎么办!假死不行,弄不好真会没命的!”
柳恩煦哭地喘不上气,呼吸都一顿一顿的。
郁昕翊忙着给她拍拍背,又说:“那罚我,我不要脸了行不行?”
柳恩煦这才被他逗笑了,松开捂着眼睛的手臂,一双红成兔子的眼睛瞪着他点了点头。
郁昕翊向来心高气傲,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她倒想看看他怎么不要脸。
郁昕翊笑容瞬间舒展,起身将柳恩煦放在椅子上,在她额头啄了一口,温声说:“等着。”
柳恩煦还以为他要做什么假把戏哄自己开心,可眼见着他步下生风,径直走出去推开了东翼楼的木门。
柳恩煦笑容一僵,心头微颤,手忙脚乱地整理好衣襟站起身,碎步跟了出去。
推开门,就看见郁昕翊站在众人之间,负手而立,虽然一身粗布麻衣,但依旧萧疏轩举,华贵出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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