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芋?!”
郁昕翊惊慌失措,立刻伸手去压她脉搏。
他身后匆匆围上前不少人,眼见着这位布衣太子脸色变得铁青,搭在小王妃手腕上的手指明显地颤了一下。
而后,他不管不顾,抱着小姑娘径直冲进了东翼楼,往三层的房间走去。
——
几日后,蓟王出殡的仪仗缓缓驶离京城,目送车队离京的人群里,议论声阵阵。
“听说蓟王妃自寻短见,被新太子救下来了。”
“新太子吗?不是失散多年刚被皇上寻回来?”
“这都是场面上的说法,有人说今天出殡那是个假的。”
说话的人故意压低了声音,可周围仍然又凑过来不少人。他赶忙收声,草草收场:“嗨,政权争斗么,就那点事。”
周围有人追问:“可皇上让蓟王妃陪葬的旨意都下了呀?”
“皇上刚把太子认回来,这会正是香饽饽,说什么是什么。太子说什么被蓟王妃的德行感动,把人扣在自己身边了。”
人群中游侠装扮的冼安压低了帽檐,悄悄从议论的人群中退了出去。
他知道,皇上为了保住郁昕翊的确下了很大一盘棋。郁昕翊养伤期间,没少旁敲侧击地对冼安和窦元龙的关系提出质疑。
那会冼安就知道,郁昕翊和窦元龙之间的关系早已是心照不宣的状态了,两个聪明的人,谁又能被谁骗了呢。
冼安走到一个牌楼下,抬手往下扯了扯自己的面罩,直到露出嘴和下巴。
他找了处不显眼的地方站住脚,直到等来对面街巷里驶出的马车。
驾车的人他似乎在哪见过,直到马车驶进,他才忽然想起来,是自己此前放在郁昕翊身边的那个小孩,叫忠羽。
忠羽见着他以后,简单行了礼,才掀开车帘,让冼安看到了车内睡得正香的小姑娘:“殿下交代,让您亲自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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