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道利刃切开拦路的人群,近五十米的距离,她只花了不到三秒钟。
就在这时,一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挡在了风晚亦的身前。
从那张和温婵雨有几分相似的脸可以得出,这个人应该就是风晚亦的亲表哥。
“你什么人,为什么要破坏我们的祭祀!”
他们筹备了近一年,风晚亦已经是最后的一环了,只要今晚的一切完成,他们一直追求的东西就能实现了。
亓沅一点不想理会眼前这个俨然一派疯魔架势的人,但看到他挥舞的还带着血的匕首时,戾气瞬间就上来了。
她伸手掐住了对方的脖子,一点不客气的收紧。
缺氧的本能让温舟抬手握住了亓沅的手,匕首掉落在石头上的清脆声响,唤醒了木架上一直低着头的风晚亦。
“别,杀人。”
风晚亦的声音像是一道闪电,劈开了亓沅混沌的夜空,她随手把人往外一甩,立即去解风晚亦四肢的禁锢。
木架周围全是血腥味,亓沅把风晚亦抱在怀里,看着他苍白的脸,她忍着泪在他的眉心亲了亲,抬手想要把脉,却在看到他腕处还在流血的伤时指尖颤了颤,居然没敢伸出去。
“我,还行。”就是头晕。
感觉到亓沅的慌乱,风晚亦也不敢说自己没事,只得捡了个不那么刺激人的话安慰。
亓沅深吸了口气,指尖稳稳地探了过去。
然后,微微松了口气。
还好,失血量在可接受范围内。
亓沅伸手在几个止血的穴位上点过,虽然不能做到像电视剧里那般有效止血,但至少能减缓血色流速。
风晚亦的四肢都被割了口子,但流血的速度其实并不快,这样的情况让亓沅想起了一种她曾经见过的祭祀方式。
瓦羌族祭月神。
他们对时辰极为讲究,祭品必须在某个时辰某个点才能彻底咽气,如果在这之前祭品提前死亡,所有负责祭祀的人都得死。
根据亓沅的推算,依照风晚亦现在的血流速度,起码能撑到晚上十二点才会流干净身体里所有的血。
按照这个时间继续往前算,他应该是在下午六点开始被割了口子开始血祭的,到现在差不多将近一个半小时,缓慢的血流速度顶多让他觉得头晕气短,胸闷难受,却不至于彻底伤到身体根源。
亓沅从腰间挎着的小包里拿出一堆她之前自己做的药,简单的替人处理了一下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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