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率来说,她倍感心力交瘁。
就比如今天来说,你看看,要说人家失礼,可那行的礼犹如女官拿起的书本里的一般完美,可你要说她完美,没等着她堂堂皇后说话,自个儿就慢吞吞地起身了。
“张贵妃。”徐语棠如今也不是那个BBZL肆意妄为的徐家嫡女了,她也学会了人前三分笑的端庄优雅。
今时不同往日,无论是事还是人。
张蓉每每看见徐语棠都咬牙切齿的,她自觉处处比起徐语棠都不差,但差了一个妃位,却犹如天堑。
即便是在前朝如今哪个不说她张家是大显第一世家,而徐家如今在陛下面前也没有那么得有脸面了,但在这后宫她即便再是个贵妃,说破了天去,也就是个妾。
但也不是说她必须事事都得向徐语棠低头,在这后宫里,虽说陛下是天,但谁心里都清楚自己倚靠的最终还是母家。
非要说她差在哪里的话,那就是镇国公徐浚眼光毒辣,在陛下潜邸时候就全力支持陛下,甚至就徐语棠和陛下也少不得说一句青梅竹马。
而她张家虽说也为陛下分忧许多,但那都是陛下逐渐显现锋芒之后的事情了。
不过……如今的殿下逐渐天下尽握于手中,这泼天的富贵,全都在他手里握着的一根朱砂笔之下。
“娘娘素来心性定力好,臣妾是不如您的,我这心呀,向来是听不得一点不好的,陛下也疼我,在臣妾这里从来都是只喜欢讲一些臣妾喜欢听的乐子。”
徐语棠冷眼看着张贵妃轻轻上前,摘下一朵红润的腊梅,那一摇一摆的步子总是带了说不尽的风流。
“这花好看吗?”徐语棠素手拿起放在张贵妃手里的梅花,语气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
张贵妃有些警惕地看了她一眼,才说道:“当然好看,这御花园的花开得竟满是春色。”
“本宫也觉得好看,所以闲来无事就过来逗逗乐子。”说罢,徐语棠又将手里的花随手递给穿着一身红罗绣银丝裙的张贵妃。
随后扶着翡翠的手缓缓离开,这下雪不冷化雪冷的天,可不要再染了风寒。
翡翠听见背后传来声音,到底是没控制住在回廊处转角时转头看了一眼,只见那张贵妃竟然将手心的花狠狠地扔在了地上,怒气冲冲地转头离开了。
“主子,那张贵妃可是气得都不顾贵妃体面了呢。”翡翠话语带了些得意的笑意。
话一说完才惊觉徐语棠脸上并无半点笑意,甚至眼底莫名地带了些暗淡。
主仆两人一路无话地回了宁坤宫,直到坐上了软塌她才长长地叹了口还算是舒心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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