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就在徐语棠倚着湖上的栏杆,享受着这略带寒意的空气时,耳边传来翡翠有些紧张的声音。
徐语棠漫不经心睁开眼睛,顺着翡翠跪下的动作望去。
这会儿倒是不用她猜测了,远远地都能瞧见陈慎的怒意。
而这怒意冲着谁的,也是不言而喻的。
“翡翠,玛瑙你们先退下。”徐语棠看着陈慎那盯着自己就像是含了冰的眼眸,下意识的对着两个丫鬟说道。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到陈慎这样冷峻的怒容了。
上一次是在张贵妃入宫三个月后,看着张贵妃恩宠不断,她自个儿倒是没觉着什么,整日懒懒散散,无所事事,甚至想着反正陈慎也不会来她这宁坤宫,要不就偷偷跑出去玩个几日再说。
她如意的算盘还没开始打,就接到了西北边疆哥哥的书信。
书信里面着重提了一下,只有帝后和睦,他作为将领才能安心在边疆保家卫国,只有妹妹幸福,他作为哥哥才能安心地在边疆为徐氏一族光宗耀祖。
其实要说她徐语棠真正的学着成为皇后,不是从披上凤袍那一刻开始的,而是那个夜深人静,在明亮的烛光下读完哥哥的那一封信开始的。
短短一行书信,她感受到了哥哥的担忧和无奈。
她最亲的人总是在不断地离开,就是她,也在入宫后离开了那总会有人撑着天的方片之地。
济南小院,是她永远回不去的圣地。
是她还妄想留在过去,但即便是她自己也早就不是原来的徐语棠。
于是那一夜后,曾经的徐语棠再也消失不见。
第二日,徐语棠就去颐养天年的寿安宫,给皇帝的嫡母,魏太后请安。
半BBZL月后,魏氏进后宫,封昭仪。
后宫开了个口子,那便是阻挡不住的后宫扩充,如今已有三位妃嫔,四位昭仪,这个都是后话了。
在徐语棠给太后请安回到宁坤宫后,还没来得及坐下喝口热茶,就看见陈慎面含冰霜走来。
那眼神冰冷得就像是冰刀子,直直地落入徐语棠的心里。
徐语棠第一次看见陈慎这样的表情,吓坏了,有些慌乱的对着翡翠说道:“快给陛下沏茶。”
“皇后娘娘身子娇贵,主子犯错,都是你们这些奴才没办好事情。翡翠、玛瑙杖责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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