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语棠却抬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随风轻晃的竹林。
陈慎,她和陈慎之间的确BBZL有如魏皇后那般说的,在这上京贵女之中,任何人都可以做好陈慎的妻子,唯独她徐语棠不适合。
她知道怎么让陈慎愤怒,而他陈慎也懂得怎么伤她最深。
魏昭仪,好一个魏昭仪。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会和陈慎会走到这一步,两相厌恶,亮相伤害。
也许当初她早该早早地就去济南,而不是如今四个人的婚姻都如此的不幸。
当天夜里,徐语棠躺在榻上,辗转反侧,目光望着那宁坤宫紧闭着的门,胸口是难以忍受的窒息。
等着小间里榻上的玛瑙睡熟之后,徐语棠轻轻穿起绣鞋,穿着一身黑衣,轻脚一点,轻轻地出了门。
困住她的从来不是这高墙大院。
徐语棠刚躲过巡逻的侍卫,一个转身就撞入了一个温暖的胸膛。
陈慎的脸色在昏黄的灯光下白的吓人,语气也冷的紧:“皇后娘娘要到哪里去?”
徐语棠轻轻地往后退了两步,目光灼灼地看向浑身怒意的陈慎。
许是如今这般的狼狈,许是这令人窒息的安静,也许是如今两人见面,陈慎总是这样的愤怒,更也许是前两日在京郊别院里的镜花水月让许语棠心力憔悴。
她突然就觉得这些事情,也许没有那么复杂。
既然他不喜欢她,而她早已选择放弃喜欢他,她也猜不透他,那有些话就直接问了吧。
“陛下,臣妾向来愚笨,平日里多劳陛下担待了。”
徐语棠放松了原本有些紧张的身子,深深地松了口气,但语气却是没有她表面上那样淡然,到底是带了丝颤抖。
陈慎目光一蹙,剑眉轻轻地挑起。
徐语棠从未和他当面说起过她的堂姐徐语夢,以前是不需要,后来是不敢言。
这是头一回,她想和陈慎说清楚。
“陛下当初不欲娶臣妾,臣妾也不会自作多情。”
徐语棠不知道她今日之语,来日是否会后悔,但感情的泄口一旦打开,她也控制不住,而且她受够了陈慎的忽冷忽热。
“当初臣妾年幼无知,强行要求陛下承诺不会再让徐家女进后宫。如今想来确实是臣妾只顾自己痛快,伤了陛下和堂姐的心,臣妾已然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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