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嫔缓慢起身,无意的走到徐语棠身旁,想要仔细瞧一瞧那剑。
徐语棠起身,抬手将那墙上的剑拿下来。
也就在这一瞬,她猛的被人用绸缎勒住了脖颈。
玛瑙和翡翠站在门外,突然听见越女剑猛然出鞘的声音,接着是一阵桌椅被撞击的沉闷声。
两人顾不得主子的命令,连忙跑进去,看见屋子里的场景,翡翠直接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罗伊仰躺着倒在地上,右侧腹部插着越女剑,剑身入一半,血顺着剑缓缓流了出来。
徐语棠同样是躺在地上,脖颈处缠绕着绸缎,脖颈通红一片,不知生死。
最后还是玛瑙颤抖着身子先是上前摸了摸自己主子,感觉到轻微的呼吸,瞬间身子一软,松了口气。
等陈慎和魏太后接到消息,急匆匆赶过来的时候,张太医已经将徐语棠的伤口包扎好了。
陈慎即便是心里有数,但只到看到床上脸上泛着诡异的红血丝,脖颈处那狰狞可怖的伤口的时候,心骤然一紧。
魏太后被人扶着,坐在床前一脸的担忧,她问正在包扎伤口的张太医:“皇后娘娘没有伤及性命吧?”
张太医闻言心下一愣,这话问的很是奇BBZL怪了,这话听着像是在关心皇后,但是稍微仔细一些怎么觉着是在关心皇后到底会不会活着呢?
但是在听到张太医说皇后虽然伤的不轻,但是尚未伤及性命的时候,魏太后明显神色一松让张太医觉得自己或许是想多了。
陈慎的黑眸紧紧的盯着床上那张脸上他再不能熟悉的面容,心下第一次有些恐慌。
阴雨的天气,偌大的宁坤宫里在白日间里都有些昏暗,不仔细瞧那平日里最素白的面容,刻意的去忽略那往日里犹如白瓷的脖颈的话,她就像是睡着了。
但他知道不是,床帏间人来人往的,即便是再仔细小心,也有不断的动静发出,床上那睡觉最是敏感,一点响动都要醒来的如今的人却是一动不动。
他自是知晓的,她定然是想要离开的,他当夜瞧见了魏太后的目标是徐语棠的时候,正如他想了一下,干脆将计就计,不仅引出了魏家和罗家的马脚,正好将徐语棠也送出宫。
这皇宫里往日里潜伏的妖魔鬼怪如今是越发的猖狂,看来这些暗处的人是控制不住了,后面他注定要投入绝大部分的精力将投入在这些暗处的人,而徐语棠在这后宫里也将是危机重重,如今将她送出去其实是最好的办法。
于是,他就由着徐语棠折腾,也算是让她发泄一下好了。
一路走回御书房,陈慎的脚步一步一步,走的大开大合,棋子都已经归位了,也算是到了算账的时候了。
不知过了多久,徐语棠刚睁开眼,那脖颈间的疼痛就猛然的袭来。
“娘娘您醒啦?”
徐语棠顺着声音瞧过去就看见玛瑙那一双红彤彤的眼眸,心下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这丫鬟瞧着最是稳重,怎么近日里这么爱哭呢。
“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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