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完,她自怀里拿出祖父当初最爱用的镇纸双手呈给陈慎。
陈慎:“……”
“你在要挟朕?”陈慎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这块镇纸于他有何意义,她自是十分清楚。
当初,陈慎对着去世前的老镇国公承诺定然不会有负徐家,弥留之际的老人却是一笑,他目光和蔼的瞧着眼前早已是不展喜怒的陈慎,轻轻说道:“徐家就像是那陛下案前的镇纸,在陛下用朱砂笔写下一个又一个决定的时候,永远的镇着那张至纸。”
如今徐语棠却用这镇纸来提醒他,别忘了当初的承诺。
她明明知道,自己最是厌恶威胁。
陈慎深深的吸了口气,他问:“皇后,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徐语棠手指掐着手心,一字一顿地说道:“请陛下罢免了臣妾。”
“看来是朕太惯着你了。”陈慎点了点头。
周围原本跪着求情的人全部一瞬间都安静了下来,魏太后手猛地一缩。
“那朕就满足你,镇国公府邸徐氏不堪为后,自今日起罢免其皇后之位,贬为庶人。”
徐语棠心口一空,还未来得及谢恩,陈慎就已经转身离开。
当夜,徐语棠就被收回了所有能代表她皇后尊位的物件。
整个上京城都为之哗然,所有人都在说这济南徐家怕是要从此没落了。
但热度没持续多久,因为边疆传来战报,那敌人如今屡次挑衅边防,怕是来势汹汹。
大显武帝三年,面对边疆不断的侵袭,帝王陈慎御驾亲征,着张太傅监国。
徐语棠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神色不变,只问道:“爹爹,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呀?”
徐浚想了想,明日陛下仪仗出发,对着女儿说道:“我们后日走。”
边疆远在上京城的西北面,一路路途遥远,山路颠簸,需要一直坐着马车。
徐浚亲自瞧着玛瑙在马车里铺满了软垫,自己又用手撑了撑,感受到手下的柔软,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谁知一家人刚走出上京城门口,就瞧见了脸上带着刀疤,怀里抱着剑骑在马上的邓奎。
徐浚一眼便瞧见了,顿时就剑眉一皱。
这邓奎不是作为前锋随着御驾亲征了吗?
徐语棠也感觉到了马车缓缓停了,她手指轻轻撩开车帘,顺着窗户口瞧出去,就瞧见了那日在楼梯口那个胆敢质问陈慎的汉子。
她刚想要问爹爹,就听见那汉子说道:“主子让我BBZL护送你们。”
“那就劳烦将军了。”徐浚并未拒绝,这邓奎算是真正靠着军,功升官的,一个泥腿子,却算得上打仗的天才,而且这邓奎是儿子的属下,每一次谈论提到对他都是多有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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