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开床帷,踩着软鞋缓步走到了男人的面前,男人的呼吸有些沉重,眉头蹙起,似乎睡的不是很舒服。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给他披上了被褥,男人竟丝毫没有察觉。
徐语棠皱了皱眉,此刻要是有个刺客,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将他杀了。
她也没有丝毫睡意,就这么靠在榻子上撑着头瞧着眼前熟睡的男子。
结果不知不觉她就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却在床上,那被褥也盖在了她的身上。
眼瞧着翡翠还在不停的说着姑娘近日里是越来越能睡了,昨儿白天睡了那么久,晚上竟然也是一觉睡到了天亮。
她便是知道,定然是他醒来后,将睡着的她抱到了床上,又给自己改了被褥。
徐语棠越想越觉得羞愤,昨晚上她最后的意识还是在用眼睛描绘男人那略显病态的面容,那她睡着时定然也是保持着那样的姿势。
再加上她盖上的被褥,以及没有驱赶他,反而是坐在一旁瞧着人家睡着了,这样简直显得格外的暧昧。
徐语棠是做好了准备,等着他再来的时候,她一定会给他谁清楚!
结果等到军队班师回朝的时候,徐语棠都没有再见到陈慎,陈慎也没有来她的院子里。
仿佛那一晚是她的错觉,而她也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竟然惦记了这件事情这么久。
徐语棠恨自己不争气,于是在等着回上京城的前一日,陈慎来徐府的时候,刻意借着头疼没有去前院,只顾着在院子里指挥翡翠和玛瑙将她稀罕的物件装好,到时候一并带回上京城。
刚过午时,她热的有些烦闷,换了见薄罗衫坐在亭子里散凉时,就瞧见了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男人,胸前绣着的五抓金龙在日光下几欲腾飞。
她下意识的转过头装睡,结果那脚步声丝毫不减停顿,甚至她听见丫鬟侍从们想要行礼都被他阻止了。
她悄然睁开眼睛,就瞧见那双漆黑的靴子停在了她的身旁。
现在她很是后悔自己装睡的行为,这下算是骑虎难下了。
陈慎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端起一杯茶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徐语棠一阵憋闷,加上前几日她暗自生的气,顿时觉得自己也不必装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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