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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现在铳枪不傍身,就是个弱质女流!

步练师:“……”

这薄将山,岂不就是采花贼?

步练师后知后觉,怫然大怒:“薄止!你放肆!!”

她听见薄将山笑了,笑得她不寒而栗,笑得她手脚发凉。

他笑道:

“多骂点,我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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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常识:女子遭贼人掳掠,定要大叫非礼,向旁人求救。

步练师死死地咬着牙:“……”

一,她很清楚,这里可是薄将山的疯人院,他就算活/剐了她步练师,也没人会说一个不字,沈逾卿估计还会猴叫一声“好耶”;

二,她可是堂堂步家嫡女,三品金印紫绶,哪有放声大叫的道理!

三——

她不叫,她动手!

步练师反手一拔头上发簪,猛地刺向薄将山臂膀大穴:“放开我!”

发簪锋利无匹,霎那就见了血,薄将山纹丝不动,连气息都没乱:

“步大人喜欢这么玩?”

这个男人疯得太自由,步练师惊得一时语塞:“……”

不是,这疯子,当真不会痛么?

“继续。”薄将山笑了起来,步练师毛骨悚然地发觉,这笑声居然颇有些宠溺的意思,“我就喜欢会挠人的猫。”

疯子!

“……”步练师有些发抖了,“薄止,我敬你为相国,你不能——”

薄将山迈进门槛,出声唤道:“红豆,研墨。”

蔻红豆淡定万分,低头称是:“相国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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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娘是被蔻红豆唤来的。

小姑娘本还睡得迷迷糊糊,被红豆引着进了厢房,抬眼一瞧步练师,被吓得清醒了十成十:“小姐——!”

步练师安静地趴在床榻上,光滑的背脊被煌煌烛火一映,仿佛触手生寒的美玉。

幼娘当即就跪在塌下,眼泪簌簌流落:“……小姐,小姐?”

“得了,没事。”

步练师仍旧趴在原处,只是嗓音有些哑。她摸了把脸,撑着额头:

“我这背上,是什么字?”

幼娘小声答道:“小姐,……是一个‘薄’字。”

步练师白盈盈的背上,盛着一个苍劲飞逸的薄字。

步练师:“……”

她拥着被褥,骂累了也骂困了,整个人都被折磨得有些麻木。薄将山命红豆扒了她衣裳,就专门为了写个姓氏,这是孩童得了趁手的玩具,特地要标上自己名字么?

薄将山,你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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