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靖侯这才总算领会贯通。
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晓。
有了这层由头,他自是不好也不想再拒。
只心中忍不住在想,这凌小公爷以前不声不响的,他还以为对方不满意这门亲事呢,原来心中还是有在念着他们雨姐儿的。
想着想着,他目光又往长青酒上打了个转儿,看那玉壶怎么看怎么顺眼,心底那点对闵国公府的嫌弃,也是越看越消散。
初彤送完酒告辞离去,宴席也正式开始。
前头的人听闻长靖侯得了好酒,一个个惊讶道喜,听见那酒是何人所赠,更是惊叹不已。
长靖侯笑呵呵的,满面红光。
整日寿宴他都记挂着他那壶长青酒,这酒不光寓意好,连名字都跟他封号相称,不得不说,闵国公府选礼物还是挺有一套的。
男宾那儿聊得尽兴,女客这儿也不惶多让,话题中心不外乎是围绕着邹灵雨。
贵夫人们赴过大大小小的宴,从言谈中不难看出邹灵雨在邹家很是受宠,连未婚夫不便前来,都派了得力的丫鬟前来给她撑腰。
娘家护着,未来夫家看重,一个侯府一个国公府,哪怕一家式微,另一家也有些不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事,但几人都是人精,自细细叮嘱自家女儿们好生与邹灵雨相处。
交好的事交由同龄的小姑娘去便是,旁的事嘛,自有她们的能耐。
邹灵雨同几位闺秀聊着聊着,忽见想悄悄离席的胡娘子被一美妇喊住,不知说了什么。
胡娘子面上表情白了又红,红了又青,还得强撑着笑容应付人,只最后没走成,又引来更多妇人将她强行留下。
人嘛,总是喜欢捧高踩低的。
邹灵雨垂下眼,不由在想,若今日没有国公府那一出,或是没有伯父伯母的庇护,她自己是否也会落得同胡娘子那样的下场?
围在邹灵雨身边的邹灵曦也瞧见了那边境况。
从胡娘子神情看来,想必说的也不是多顺她心的事,不往她心窝直戳,都算夫人们口下留德的了。
邹灵曦皱了皱鼻子,轻哼了句:“活该!”
这便宜姨母他们家就没人想理会她,惯会拿人下菜碟儿,还成天把侯府当自己府里,使唤下人使唤得那叫一个来劲。
唾弃完胡娘子,邹灵雨被邹灵曦拉着来到一僻静处。
邹灵雨奇道:“怎么了?有什么事不好当人说来着?”
虽然疑惑,但邹灵雨仍是跟着邹灵曦,担心她遇上什么为难事,需找人帮着参详。
前有假山遮挡,左右看了看也没人,邹灵曦才小声问她:“二姐姐,你同姐夫是怎么回事啊?你们已经见过面了吗?”
邹灵雨认真在听,却没想到邹灵曦要同她说的竟是这件事,不由有些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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