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眯的眼闪着精明的光。
若真有那日,那他也不会乖乖被咬。
他拼了这条命,也会将老虎的牙给拔了。
……
温泉庄子。
送走向迎后,屋内气氛仍是凝重。
邹灵雨愁眉不展,话音满是忧虑。
“怎还会发生这种事?”
以为扳倒皇后,事情就能完全落幕,看样子是她想得太简单了。
向迎带来的消息与凌旭说都对得上,事到如今,还有大楚人,在同羌族做交易。
卢家已垮,可这朝中,俨然还有人取代了卢家的位置,在同羌族做交易。
凌晔垂眼转着手中空杯,淡淡道:“利益动人心,与羌族合作,形同与虎谋皮,前有卢家搭起的桥,后者只要抬步踏上桥,便可捡现成的便宜。”
邹灵雨越听,心头越是拔凉。
“这是变相在残害自己人吶。”
即便每条生命不是被那些大楚人亲手斩杀,却也是间接造成的,他们明知如此,为何还要这么做?
凌晔放下杯子,瞧了面色不虞的邹灵雨一眼,牵起她细嫩的手。
她手指微凉,凌晔眉间微蹙,包覆住她的指尖。
凌晔身子日渐养好了些,之前体质阴虚冰冷,邹灵雨身上的温度总比他要来得温暖些,眼下倒是正相反。
他边暖着邹灵雨的手,边对她说:“因为在那些人眼中,除了自己以外,旁人的命都不是命。”
自然,是羌人还是大楚人,生死也就与他无关。
只要能达成目的,不管再阴险的法子,那种人都会眼睛眨也不眨地去做。
而且……
凌晔话音沉重,“那人既能神不知鬼不知自兵部运走那些,你可知,这背后喻意着什么?”
他不提还好,一旦点出重点,邹灵雨也想到了其中关键。
邹灵雨倒吸一口气,不敢想象,却还是颤声说出自己的观点。
“此人在朝中势力必定不小,否则兵部那样的地方,怎能说运出东西就运?”
偏偏,却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人存在,邹灵雨才觉心惊。
领着朝廷俸禄,却帮着外人来对付自己同胞,就只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
邹灵雨着实无法理解。
凌晔轻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如此也好,起码锁定的对象范围就缩小不少。此人养虎为患,羌族又哪是那么好相与的?失了一个卢家,他们再次搭上线的对象,已经被养大的胃口,可就不是单单用以前那套敷衍过去便好。以身饲虎,终将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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