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肃之很着急,但是行为举止依旧沉稳。晚上道路通畅,街道两旁的灯火流光一样纷纷撤退,如同岳肃之焦急的心情。很快就找到了“橙”酒吧,这是一个慢摇吧,挺安静的,进门就看见曲尘向他招手,凌泠趴在曲尘对面的桌子上一动不动。
“她怎么了?”岳肃之看着将脸颊埋在手臂中的凌泠,心中一疼,急忙问曲尘。
“事情是这样的……”曲尘给他讲述了一下事情的始末,“晚上的时候,凌泠就要我陪她出来喝杯酒,其实她酒量挺好的,半斤白的啥事儿没有,大概是因为今天心情太差了吧,才喝了三瓶科罗娜就醉了,不说话,一直哭,一直哭。脸还肿着呢,你回去帮她处理一下吧。明天的课,我帮她请假。”
“谢谢你,麻烦你了。”岳肃之俯身抱起凌泠,对曲尘道谢。
“嗨,说什么呢,我们是好朋友,做这些都是应该的,你快带她回去吧。”
“认得我是谁吗?”岳肃之将凌泠抱进她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
“嗯。”她嗯了声,依旧不说话。
“这脸怎么肿成这样?”岳肃之心疼地低喃,心中却恨不得把那个打她的人的手掰断。他起身出去包了冰块过来,轻轻给她敷脸。
“不想说话?”他柔声问。
“嗯。
“不想说就不说,我在这里陪你。”他手上轻敷的动作不停,“最糟糕的事情都过去了,好好睡一觉醒来,明天什么都会好的。我明天上午在家陪你,你安心地睡就是。”
“嗯。”她依旧不说话,却抬起了身,将头枕在他的大腿上,伸手环抱住他的腰。她从来没有这样主动、亲昵地靠近他,偏偏又还是以这样一种可怜兮兮的姿态。
岳肃之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乖。”
半个多小时之后,凌泠终于睡熟了。岳肃之将她放回枕头上,熄了顶灯,打开了床头的小灯,又出去调了一大杯的温蜂蜜水放在床头,方便她半夜渴醒的时候喝。最后,出去,轻轻关上房门。
书房里,岳肃之在打电话:“刑律师,抱歉这么晚还打扰您,是这样,我有件私事想拜托您帮我处理一下。其实,事情真的很小,让您帮着处理我都不好意思,但是,这件事情对我而言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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