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听都像是言不由衷的辩解。
她眼里闪过深思,又道:“秋姐,你们之前是不是认识啊?”
自他们见面之后,她总觉得两人间有一种微妙的感觉,似是熟悉又不愿点破。
花千遇一口否决:“我不认识秃驴。”
语气更差了,也更加表明她的心口不一。
姜宁笑了笑,也没有继续再问。
“不管如何,咱们这一次绝对稳赢,说起来我也算是因祸得福,看到法显时就觉得他可以利用,灵机一动就跟了上去,我当时就想天台寺的高僧进入南山禅院不是很轻易,咱们若是于他一道同行,定然不会被禅院里那群和尚给赶出来。”
姜宁越说还越激动,眼睛亮着光一副邀功的模样,挺着胸膛说:“要不是我慧眼识和尚,咱们的计划能这么顺利进行吗,快感谢我吧。”
感谢你?
花千遇险些背过气去,恨不得锤死这个坑队友的玩意儿!
她要是不搞这一出,法显早离开南岳城去往宁州,他们也就不会再见。
天知道刚见法显时,她用了都大的制止力才没有当场哀嚎出声。
本来他们就已经一刀两断,此生不复再见,她完全没想过叁月后会再遇见,并且以这种出乎意料的方式。
她只觉得痛心疾首,悲愤不已,她如此爱护姜宁,死丫头竟然还专门坑自己亲妈!
原着里面她也让姜宁踩了不少坑,现世报不就来了,这都是当初造的孽啊!
悔恨交加的同时心底又烧了一把火。
法显那个不讲信用的死秃驴,答应过的事做不到就算了,竟还敢跑出来找她。
她只恨当时没有更绝情一些。
如今法显跟过来,明显是情念未灭,他若知夏秋就是花千遇,他会如何?
念头刚起,便已明了答案,肯定是再难放下。
她想一想都郁闷得想死。
这一切都要怪姜宁!
思及此,花千遇的表情就有些扭曲起来。
见到她满脸杀气的狠戾神色,姜宁的笑僵在脸上,小心翼翼的往旁边缩了缩,唯恐迁怒于她。
她不知法显和她之间有什么过节,但一定有仇啊!
“夏秋姐……”声音里有一丝颤抖的惧意。
花千遇冷然以对。
姜宁咽了下嗓子,眼瞳微转避开她的冷眼,弱弱的说道:“你觉得洗髓经真的会在达摩院吗?”
这倒是个好问题。
达摩面壁九年悟道成为禅宗祖师,同时他亦是武学宗师,在世时曾创作过一部举世无双的功法秘籍,便是易筋经。
易筋经世人广为流传,据说可以淬炼筋骨,其义浅初学易解,其效易臻,功成时便是一身的铜筋铁骨,刀枪不入。
然而世人只知其一,鲜少有人知其二,易筋经的下卷洗髓经才是真正的精髓所在。
佛语谓登证果者,其初基有二,一曰:清虚,二曰:脱换。
所云清虚者,洗髓是也;脱换者,易筋是也。
人体初生无暇,成长时被尘世的滓秽所染,脏腑肢骸皆不纯净,必洗涤净尽,毫无瑕障,方可步超凡入圣之门。
易筋只是坚其外,若想修得正果,洗髓才是重中之重。
洗髓经问世之时,摩达猛然醒悟,若是洗髓经现世定遭各路人士疯狂抢夺,到时南山禅院就会有灭顶之灾。
倘若毁去下卷,便是一生心血尽付东流,让人于心何忍,反复思考之下,易筋经的上卷留镇南山禅院,下卷印拓在自己的僧袍里带离了南山禅院,自此洗髓经不知所踪。
花千遇散去了心头的火气,正色道:“即便没在达摩院,也在南山禅院里,混进去后挨个找总能找到的。”
她不确定洗髓经是否还在南山禅院,寻迹只有寥寥几笔的描写,说女主去往南山禅院取洗髓经,因为各种原因没能成功,反而得知了一件神器的下落。
那件神器名梨花泪,就在宁州的机关谷里。
地涌金莲也在宁州,这其中定然有某种联系,连接点就是南山禅院。
说不定她能找到地涌金莲的确切位置,哪怕只有一线机会,她也得去一趟南山禅院,有时候成败,就在这一线之间。
…………
佛语谓登证果者,其初基有二,一曰:清虚,二曰:脱换。
所云清虚者,洗髓是也;脱换者,易筋是也。
——出自达摩易筋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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