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子似是面有恼意,却又更衬得眉目生动璀璨逼人,怔忪一会才反应过来,“殿下可是也瞧上了这只白狐?”
沈青心中磨牙:“是,我远远瞧着它可爱,想捉来养着。”
温仲云歉然一笑,一派谦谦君子之风:“倒是仲云莽撞了,这只狐狸只是被我射伤后腿,殿下可以叫你的侍女抱回去养伤,半月就可行走如常,殿下看这样可好?”
沈青忙给身边的侍女使眼色去抱了那只小狐狸下去包扎,一面做了样子假惺惺道:“那倒是我夺人所好了。”
“殿下言重了,本就是您先看上的。”温仲云下了马来,略有些局促的掏出了瓶伤药,一如所有年少慕艾意气风发的少年对佳人殷勤,道“这是上好的伤药,殿下可以让侍女敷在狐狸的后腿上,会痊愈的快一些。”
沈青犹豫了片刻,抬手接过药瓶:“那就谢过表哥了。”
温仲云扬唇一笑正要说什么,就听得悠悠一声:“殿下原来在这。”
回头见江流一身黑衣带领数个锦衣卫策马而来,披风猎猎响于风中,玉面凛冽,长眉入鬓,盯着温仲云冷声道:“倒是巧了,温世子不是去猎那只灰雁了吗,怎么倒与殿下凑到一处了?”
沈青看了一眼他阴沉沉的神色,没由来的有些心虚,正要张口说些什么,就听温仲云开口道:“确实是巧,我追至此地,那只灰雁却不见了踪影,碰巧又与公主两人看中了同一只白狐,我便打下这只送给殿下了。”
沈青沉默了,事情经过确实如此,怎么说出来就这么暧昧。
“哦?”江流看向她,脸色可见的黑了,翻身下了马朝沈青走去,“殿下既然喜欢,怎么不亲手去猎,或是寻了下人也好,倒是麻烦了世子。”
这不是被抢先了吗。
沈青无奈说道:“我不擅此道,你也知道的。”
温仲云听她对江流说话直接以“我”相称,言语熟稔,不觉侧目看着江流。
正当此时空中传来一声雁鸣,抬头见一只灰雁盘旋在众人头顶,正是温仲云先前追逐的那只。
温仲云作势要举弓射雁,江流却轻笑一声,一扬披风,从随侍手中取过弓箭,对着沈青挑眉:“既然殿下不善此道,臣便斗胆教一
教殿下。”
说是斗胆,动作可一点都不客气,反手握住了沈青的手腕,将她一把拉入自己怀中,抓着她的手搭上了弓弦。
沈青愣住,闻见他身上淡淡的沉水香,他的下巴贴着她耳侧,感受到他胸膛一下一下的震动。似突然被夺去神魂,无余力思考旁人见此场景如何反应。
这一刻,苍青山川融化雪水,云边西风吹散思念。
红线一笺,终不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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