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靠在门上,在黑暗里轻轻打了一个响指,室内又骤然亮了起来。
金框油画的绚丽色彩骤然鲜明。
老坎贝尔发着抖,僵在椅子上,对着直指着自己的枪口,哆哆嗦嗦着强装镇定。
“修,这就是你对我的问候方式吗.....!”
“砰!”
烟斗掉在地上滴溜溜转了个圈,老坎贝尔捂着被打穿的右手,蜷成一团发出低声的惨叫。
“抱歉。”修偏了偏枪口,没多少歉意的笑了笑,“打偏了,祝您日安。”
他提着枪退到走廊,伸手揽过站在一旁的沈青,姿态亲昵又珍重,唇角上弯的弧
度赏心悦目:“走吧,宴会该结束了。”
他拉着她从后花园出去,沈青拉着华丽繁重的裙角,和他一起在茂密的花丛里穿梭,层纱叠影,光华流转。长长的礼服上手绣的珍贵刺绣拖曳在花丛里,贵重的发冠被主人取下来随意扔在泥土中,两人像莎翁戏剧里在夏夜约定私奔的苦命鸳鸯,有种不合时宜的滑稽感。
修拿着枪,指尖萦绕的硝烟火-药味未消,有些冷淡的眉目才从一场枪杀中淬炼出来,却有闲情逸致低眼折一支匠人精细培育出的玫瑰,细心的拔去花刺以后簪上少女的发间。
“.....定情信物?”
“它不够格。”
庄园门口停着一溜的轿车,修扬起眉扫了一遍,选出来一辆黑色的轿车,拉开车门示意沈青坐进去。
眼看着他插进车钥匙发动车子,沈青偏了偏头问道:“不开你的车?”
“开你兄长的。”修踩了油门,速度很快,然而他的神情却一直很闲适,“我的那辆有你父亲送的礼物。”
“嗯?”沈青没反应过来。
“小玩意儿。”他含笑看过来,带着点几不可察的逗弄意味,“一枚水银炸-弹,分量挺足。”
沈青哈哈大笑起来,将发间的玫瑰取出来选了个更好的位置簪上:“那扯平了,反正你也打坏了他的一只手。”
月亮在天边凝滞的块状乌云后半遮半掩留下自己的影子,只有星辰闪烁,偷看着从舞会上偷跑出来的簪花美人。
后方传来嘈杂尖利的车流声与枪声,修瞥了一眼后视镜,一手取出**上了膛,淡褐色的发丝被吹散在夜风里,他抬起手用手背蹭了蹭沈青的侧脸。
“乖,坐好,有坏人追上来了。”
沈青拢了拢层层叠叠的大裙摆,向后看了看,说道:“他们速度很快......”
“五分钟。”修的手依然很稳,一手控制着方向盘利索的转过急拐弯,“再等五分钟,我的人就会追上来。”
“别害怕。”千钧一发的紧急关头,他仍然转过来看她,努力将自己生来就冷淡的声线柔和下来,“很快就会解决。”
眉眼弯弯的美人笑得没心没肺:“我不害怕啊,有你在啊。”
“你说我们一直往前开,会不会一直开到拉斯维加斯!”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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