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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除却这些,还有一点,那就是她的父母,她的父母怨恨皇族,这就是上一辈的事情了,他那位好父皇只想着吃喝玩乐,从不过多的在意边境之人的好歹,军饷粮草大部分时候都是一拖再拖,拖到最后,一部分就那么无缘无故的没了,而这般又是一个混乱的地方,更比其他地方缺少粮草。

若不是燕州王头脑灵敏,这燕州的军队早就被这些“后顾之忧”拖垮了,因而林琅的父母自然是对皇族没有什么好印象。

……

这种种的仇怨,林琅也确实没有办法和自己毫无顾忌的在一起。

萧钰了解她,理解她,可实际上他自己走不出来,因为痛苦三年的也是他。

今日的月色太明亮,月辉洒在林琅的身上,让他的目光可以肆无忌惮地挪到林琅雪白的脖颈上。

那一小片太白,映得他目光有些发愣,他总觉得那个地方可以放一条锁链,这样她就不会轻易地离开自己了。

如今萧钰几乎要被分为两个人。

一半是理性,一半是癫狂。

理性告诉他,若想看到林琅毫无顾虑的笑脸,那他现在就要选择离开,谋而后定,可痛苦三年的情绪却企图诱惑他,如今她父母都不再身边,只要他带走他,她没有足够的力量再一次逃离他,这一辈子,她只能在自己身边活着,依靠着他,但这样的代价就是也许他再也见不到她脸颊那宠溺的笑,可这不是她自己自找的么。

两种情绪你争我赶,让萧钰无法轻易的做出决定。

只是他的目光愈发深沉,看着那脖颈处也更久了些。

……

屋子里溜进一抹风,和刚才不同,仿佛还裹挟着夜色的喧嚣,林琅骤然睁开了眼睛。

她觉得刚才似乎是有人,但随即就抛弃了这个想法,她在院子里面,亲自设的陷阱,就连强悍如碧莹,也未必能全身而退,怎么能有无知的宵小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呢,就算是真有这样的人,那她此刻或许是头颈分家,又或者是在被抓住的路上,不会像现在这样,没有丝毫的不适。

但她还是直立起来,目光在屋子四周逡巡了一遍,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尤其在窗户那里,她甚至起身去看了一遍,这里安静地关着,并没有什么奇怪。

可林琅总觉得还是有一丝丝的怪异。

月色之下,萧钰已经站在了房梁之上,他阵阵的恍惚,不明白为何自己已经想清楚了千万种理由,却依旧还是站在这里,难道林琅脸上的笑真的那么重要么,又或者是他自己的情绪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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