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聆听彻底迷惑:“那,那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他没有直接回答。
大拇指和食指分别掐住她左右脸颊,手指扣着下巴,历史仿佛重现。
刚才没能看见叶聆听藏在桌下的表情,现在面对着面,一清二楚。蔓上脸颊的红晕久久不褪,如施脂粉般含娇带俏,粼粼水眸泛着秋波。
拇指擦过唇瓣挤进缝隙间,轻轻一压,霍谨行低头吻下来。
那句话的意思是:他打从心底里确认,未来妻子非她莫属。
但其实,从始至终,他都没想过让叶聆听拿命去赌一个孩子。
见过叶聆听脆弱躺在病床上危在旦夕的画面,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血脉这个东西并不一定靠谱,等到合适的时机,他会从霍家旁系子孙中选一个优秀的继承人培养,这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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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霍沉昱送回医院的事情势在必行,霍夫人这次直接求到叶聆听跟前。
霍夫人找上门的时候,叶聆听也十分诧异。
“听听,这次算阿姨求你,你去跟谨行说,让他别再把哥哥送进去行吗?”霍夫人真是没办法了,无论怎么劝说都无法改变霍谨行的决定,她只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拉下脸面来找叶聆听。
“现在只有你说的话,谨行才会听,你帮帮阿姨,行吗?”霍夫人抓着她的手,字字句句带着哀求。
叶聆听蹙眉,缓慢推开那只手,正色道:“霍沉昱包藏祸心,害了哥哥一次又一次,早就该承担责任。”
这要不是面对长辈,她早就翻脸。
这么多年过去,霍沉昱死性不改,恨不得把他送进监狱吃牢饭,她怎么可能去求霍谨行放人一马。
霍夫人喟叹:“他只是一时糊涂……”
其实这个理由连自己都没办法说服。
要怎么说呢,说大儿子嫉妒弟弟,说兄弟俩互相残杀吗?
作为母亲,看见受病痛折磨的大儿子,她真的无法硬起心肠,明知是错,也忍不住为他求取最后一次机会。
亲情和理智在脑海中痛苦交织,霍夫人喉咙发涩:“听听,只要你肯帮沉昱说句话,哪怕你跟谨行在一起,我也支持。”
许是觉得这句话重量不够,又添道:“我会帮你们劝说老太太。”
叶聆听微张口,不明的情绪在眼底颠簸酝酿。
发现了?
霍夫人不反对,她当然高兴,但用这件事来当做交换条件,就很没必要。
“夫人,一码归一码。”
“霍沉昱走到这一步是他心术不正,自食恶果,我不会妨碍霍谨行的决定。”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爱子心切我可以理解,但我还是想最后提醒您一句。”她漆黑的眼睛看过来,隐含着凌厉:“你已经失去一个健康的儿子,难道还想失去第二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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