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小,但是也知道看好看的人,心情都好。
男人很冷漠,小花形容不出来,并不是那种冰山般的冰冷,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对世间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的漠然。
小花绞尽脑汁,才想到这么形容这种感觉。
他人活着,却好像要死了。
男人一开始见到她,并没有理会,而是自顾自地看着这个小小的院落,最终缓步走了进去。
小花眨了眨眼,也跟着男人走进了院落,这种行为很危险,但是小花莫名觉得,面前的男人一定不会伤害他。
“你鼻梁好高哦。”小花跟他搭话。
男人漠然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他面色有着不寻常的苍白,但是却仍然行动自如,后来小花才知道,他脸色苍白,是因为体内无时无刻都在疼痛,仿佛身体被割裂,这种疼痛寻常人是无法忍受的,他以前会觉得生不如死,但现在又觉得,疼痛才能让他感觉仍然活在世间。
后来小花天天在他的院落报道。
男人不是望着院落里的树在发呆,就是坐在石桌前看着什么小纸条,偶尔桌上摆着瓶瓶罐罐,唯一不变的,就是男人身上越来越浓厚的药香。
小花个子很矮,她爬上石墩,望着他。
“感觉你对我们镇好熟哦。”她伸头看了看桌上的各类药草,指了指,“这个特别难找,在西北小树林的深处,我当初在里面找了一天,还迷了路,最后是阿娘把我给揪回来了。”
男人似乎顿了顿,这么多天,终于将视线放在了她身上,似乎是忍了忍,才没有恶言相向。毕竟后来小花才知道,这个俊美的男人,脾气可不怎么好。
“以后别来了。”
小花就当没听见,对方又没有驱逐她,她也不怕。
结果话不能乱说,小花第二天就被狗咬了,腿上好大一口子,她呜哇呜哇地哭,还很怕告诉阿娘,就跑到院子里。
当时男人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她的伤口,还有她呜哇呜哇哭的丑样子,沉默了许久,还是站起身来,拿出了什么,敷在了她的伤口上,不但血止了,伤口也不疼了。
男人盯着她的模样好一会,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给她丢了一瓶满是药丸子的药瓶,那个药瓶瓷白透亮,好得让小花眼睛都直了。
“回去一日三次,两日即可。”男人语气仍然是十分冷漠,但是小花知道,对方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无情。
不过后来小花才觉得是自己天真了,南宫凌风这样的人,做事仅凭兴趣,当他对一个人感兴趣时便总是处处伪装,将所有好的东西捧在对方面前,想要看尽对方所有的神情,而当他对一个人不敢兴趣了,就算对方死在他面前,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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