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心里冷笑了一声,放心?恐怕是还想着王宽这条线上能上贡上来的好处吧?皇后并不想让皇甫擎苍这个掖幽庭奸妇之子当上皇帝, 但是也不想和王宽一个老奸巨猾的阉人合作。
看在父亲的面子上,皇后才没有对王宽多说什么。
皇后面上虽然没有表露, 但是眼神还是划过了一丝厌恶,国丈看了摇了摇头, 觉得皇后真是妇人之心, 干不成大事,怎么能将私人情绪带到这种大事之中呢?
他想到了王宽送来的各种各样的女人,不免露出一种男人心照不宣的笑容。
皇后瞥过一眼父亲此时的模样,更是心中冷笑不已, 然而面上并没有任何嘲讽的情绪,若非她如今已经当上了皇后,这个重男轻女到极致,在家中宠妾灭妻的父亲怎么会一副很恭敬地模样站在她面前呢?
她强忍着恶心对老皇帝温柔小意,如今大事即将完成,关键时刻不能因为对父亲的厌恶而掉链子。
都以为妇人之仁,都以为女人干不成大事,这样的轻视,正是皇后最大的武器。
皇后转移了话题,对着国丈问道:“今日前朝似乎还有着其他事闹得议论纷纷的,父亲可知道是什么事?”
皇后怎么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她只是想听一听,她的父亲究竟会不会告诉她,并且对父亲展现出,她仍然遵循着后宫不得干政,前朝全听他摆布的样子。
国丈心里果然满意,况且如今他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皇后的身份在这后宫就仅次于皇帝,他自然会告诉她:“不过是几个北戎臣使来问,我们是不是和俞国有了联系。”
皇后面上露出了着急:“父亲可是如何解决的?北戎人这样问,想来是知道了什么?如今这紧要关头,我们可不能露出把柄在这些蛮荒之地的蛮民上。”
国丈摆摆手,示意皇后稍安勿躁,觉得皇后这么多年了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遇到个事就大惊小怪,但是不可否认,他的心里感到了放松以及更多的对皇后更加轻视。
国丈对这件事并没有重视,他觉得如今当务之急,是让远在苏杭的太子赶紧死干净了,才好让他们名正言顺地让七皇子在皇帝死后,顺利登基。
“这算什么大事,随意搪塞过去就完了,他们还能把我们怎么样?不过是个小小的北戎,他们才刚打完仗,难不成还敢对我们宣战不成?”
皇后也顺着国丈笑了笑,但是眼底深处并没有笑意,在送走自己“亲爱”的父亲之后,她对着身旁一直站着不说话,安静地就像是隐形人一样的贴身宫女说道:“真是可笑,这样的男人。”
皇后沉默了片刻,最终轻轻开口,声音小得只有自己能听见:“擎苍,不要怪我。”皇后想到了皇甫擎苍小的时候,那双亮晶晶的凤眼就这样怯生生地看着她。
当时的她刚刚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对待他一开始也是怀着一腔的爱意的,只是这些爱意在时间和对权力的渴望中慢慢地磨着,随着皇甫瑞的出生,最终磨掉了这样甜蜜的外衣,露出了苦涩的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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