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劭有些羞恼她又提起自己方才的失态,但是听宋琰的表白又觉得心里甚是熨帖,饶是他年长一些,也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一时间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两个小夫妻交握着手,脸儿红红,就是不看彼此。
场面僵持了半刻钟,应劭抬头看着已经转过头温柔的注视着自己的妻主,感受着手里有些粗糙的纹路,轻轻的吸了一口气,主动把自己的脸埋在了宋琰的手心里。
他身子不便,做出这样的动作看上去便有些艰难。宋琰手里捧着爱人的脸,仿佛是捧着她二十年来最美丽的一个梦。
心里又软又烫,像是握住了一朵花最柔嫩的花瓣。
“应劭,我心悦你。”不知怎的,宋琰突然福至心灵一般,缓声道。
她感觉自己掌心又轻柔的呼吸拂过,有些痒。
“应劭亦是如此。”向来如竹一般迎风挺立的温润男子,此时却是呼吸都有些抖,但还是认真的直视着宋琰的眼睛,坚定、温和,像是宋琰第一次见他时候的样子。
晚上的时候,肃北县收到了来自卫城的包裹,随之而来的还有十几口巨大的箱子。
是宋成跟郑宇寄给女儿宋琰的。
面对母亲跟爹爹寄过来的包裹,宋琰一时之间不太敢拆开。
算算时间,是两个人回到岸上的时候了,只是一落地就听说自己女儿已经娶亲并且就官西北的感觉,恐怕不是很好。
从卫城到北方固原,陆上要走半个多月,海上只需要三天,宋琰现在既想自己母父,又害怕见到她们。
她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了她们送过来的包裹,里面是卫城的鲜花饼跟一封信,还有一个盒子。
见应劭有些忐忑的看着自己,宋琰也明白他也是有些惶恐的。
她们成亲到底是太过于仓促,宋琰在知道皇帝想她尚主的当天晚上就去找应太傅提亲,第二日当庭请旨赐婚,皇帝不甘不愿的答应之后,就越过三省直接下命她们奔赴边疆。
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她们的婚事普天皆知,却独独没有经过婆母二人的同意。
宋琰只是有些心虚,应劭却是害怕。
到底这个世界,还是以长者为先。
迎着人们的冷眼、嘲笑,甚至是身体不便所面对的跑商时候的危险,从来没有退缩过的应劭,看着那封普普通通的信,头一次有了想逃避的心理。
不看就不会有变故。
只是理智终归是占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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