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似乎是想起什么,应邵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应该是在都城的百味楼吧,你那时候说了什么我忘记了,但是那副神情我可是记得很清楚,”应邵伸出手在空中比划着,想模仿当时第一次见面时候宋琰的动作,只是他左腿缺失了一部分,模仿不来当时宋琰嚣张的盘腿坐姿
“你那时候,摆明了是天不怕地不怕,谁也看不在眼里,后来你殿试被点成探花的时候,我还跟爹爹怀疑过皇帝是不是因为权势才点的你。”
完全没想到会听到这样回答的宋琰,眨了眨眼睛,第一反应却是“你难不成还查过我的卷子?”
应邵见她一脸的不可置信,也放松了下来,点点头道“虽然母亲不被皇帝赏识,但是她的门徒们可还在呢,看看你的卷子有什么问题吗?”
这又是现今跟先帝不一样的地方,以前科举是真真正正选拔寒门举子的通天路,应太傅就是这么走进的朝堂,但是现在的皇帝继位之后,从乡试开始,就不再是只凭借才华取胜的地方了,为了防止人们非议,之前都会公开的殿试文章,现在也成了大内机密。
宋琰来自已经不再受都城拘束,却又掌管着大多数香料、上好的蚕丝、粮食进出口的卫城,是现任城主的外孙,海上冠军侯的女儿,她在考试的时候受到皇帝给予的那么一点好意,在现在的世道来看,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可是在应家看来,这便是迎合了浮华的世道,占去了真正有才华的学子的路,她们对这种凭借势力压人一头的所谓举子,向来是没有好评价的。
也正是因为知道宋琰从会试开始,所有的答卷都是真才实学,应太傅才愿意相信她,把自己最珍重的儿子嫁给她。
“邵哥……”宋琰捏了捏自己的手,硬生生逼出两滴眼泪,从脸颊划过“原来你,从来没相信过我。”见气氛开始缓和,宋琰开始尝试换个方向转移自家美人的注意力,让他忘记那个要命的问题。
“妻主,看你流泪,妾实在是心碎,”应邵抿着嘴,轻轻的把县尊眼角晶莹的泪珠抿去,却轻声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总觉得,您只是不想回答问题而已。”
见宋琰眼珠子开始不停的左看右看,明明应该对宋琰没有多少了解的,新婚不过一个月的男子,硬是凭借直觉猜到,她肯定是在想什么转移话题的东西。
他莫名相信,这个愿意为了自己来到千里之外的,笑起来像是春风绿过柳树枝一样的女子,不会骗自己。
应邵叹了口气,道“您大可不必担心,我既然同意了嫁给你,就绝不会再有反悔,只是想知道妻主现在对朝中局势是怎么看的,我应家也在做一些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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