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琰有些害羞的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却发现被应劭紧紧的反握住。
“我……自然是相信妻主的。”
连耳朵都泛着一层浅红的美人扭过脸,看着地板上简简单单的青砖,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呢喃道。
宋琰眨了眨眼,又忙忙的凑了过去“郎君刚刚说什么, 我好像没听清楚。”
比妻主年长数岁的夫郎咳了两声,抿了抿嘴,若无其事道,“没什么,妻主今晚还要处理政务吗?”
刚刚听的很清楚的宋琰嘿嘿的笑了两声,有些无赖的看着明显有些窘迫的爱人“邵哥你不想说就算了,可怜我这个县尊当的呀,是连我枕边的亲亲郎君都不相信我是个好官……”
“妻主不要乱说!”应劭脸已经红到跟晚饭时的红曲酒一样,灼灼的,晃人眼睛。
宋琰见状,见好就收,严肃的拿起刚刚应劭掉落在腿上的账本道“郎君,时候不早了,我们来谈谈开厂的事情吧,北境春耕不用像是南方一样精细,半个月就差不多结束了,之后便可以准备招收纺织工,我们还要趁这段时间选定厂房、定下薪资呢。”
宋琰完全是一副时间紧迫,我们需要加紧时间准备工作的样子,应劭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那张认真笃定的脸庞,简直怀疑自己虚长的几年是不是白长的。
当然,这种自我评价在都城那些被昌盛百货压制的翻身不能的商行老板们看来,有些过于自谦了。
身为年长者,身为夫郎,自然是不能跟年纪还小的妻主置气,应劭缓了缓神,也开始认真的跟宋琰讨论开厂的计划。
两人在这种事情上很是互补。
宋琰有过开厂的经验,但是自己没有实际操作过,更很少直接跟农户打交道。
应劭却是相反,他在都城的时候想过开设工坊,却被母父制止,只有开店铺的经验,但是他多年以来南北闯荡,见过的人事甚多,对招工这件事有自己的想法。
两人商量的有来有往,宋琰恍惚想起上一世跟同学们坐在教室里的时候,那时正是人生中最意气的时候,张扬而又不受拘束,她突然想知道几年前、十几年前的自家郎君是什么样子,也想抱一抱,当年那个人生被骤然改变的孩子。
“郎君,我们要是从小就认识多好。”宋琰突然对应劭道。
见她语中没有调笑的意思,听得出来,是很认真的希望同他一起长大,应劭看了看自己缺失了一部分的双腿,突然也跟着笑了出来“是很好,可是妻主,如果我们一起长大,那我可能不会成为今天的我。”
他如果没有经历过受伤之后人们那些同情可怜的眼神,没有见过父亲椎心的痛苦,可能他一辈子都会是一个合格的大家公子,那些想要天南海北走走看看的梦想,那些想要正大光明的跟女子们站在一起的不甘,或许一生都不会为外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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