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已经凌晨,连着工作近40个小时,连昭头疼的毛病又犯了,吃了止疼药,头疼的症状减轻却也并没能睡好。
一早起来赶星城到珙城的火车,再转汽车到县里,到县里的车站已经是中午一点。
虽然她说过沈蓝的忌日她会来,但并没有说跟祁闻白一道走,祁闻白也没提。
车站附近的东西又贵又难吃,但祁闻白电话里说让她在附近等他几分钟,她看到街对面一家米线店,就跟他说在米线店里等他。
她进了米线店里,要了一份花甲米线,叮嘱老板多放香菜和辣椒,抽了几张纸巾把桌面擦了几个来回之后就拿出手机玩消消乐。其他游戏都容易上瘾,且需要大把的时间来练号,她没那么多时间,所以最常玩的游戏便是最常见不过的消消乐。
老板娘把冒着热气的砂锅花甲米线端上桌,她才把手机放下。苍兰县虽说是南方小县城,但冬天也是冷风萧萧,一份热气腾腾带汤的食物能很快给人带来暖意。
连昭拿勺子撇开表面的红油,先喝了两口汤,味道比想象中要好的多。所以车站附近的东西也不一定全是又贵又难吃。
吃了没几口,有人坐到她对面。
“阿姨,一份花甲米线。”
“好勒。”老板娘扬声应他。
“有点辣。”她提醒祁闻白。跟祁闻白吃过几次饭,她发现他其实吃不了太辣。
“阿姨,花甲米线少点辣椒。”
“好。”
连昭身上穿着羽绒服,现在又吃了辛辣且热的东西,她不免吸了吸鼻子。
祁闻白看看她,她脸颊有点红,米线的热气上涌,睫毛上是沾了水雾,泛着点潮湿。那天看她化了妆,衣服看上去也像是精心搭配过,好看归好看,可是现在坐在他对面,衣着随性大方的样子更像他认识的那个连昭。
“山上冷。”
“应该还好吧。”她毛衣配长款的羊绒大衣,小时候在苍兰县,她的打扮基本都是毛衣外面套个外套,连彻不怕冷,毛衣都不穿。
到了深冬连昭才会穿棉衣,但也穿不了几天就立春了。
祁闻白想再说什么,老板娘端着煮的沸腾的米线上来,他道了声谢。
来之前应该告诉她山上冷的,现在说这些也没用。
因为已经过了用餐高峰,店里人不多,除了他们这一桌,还有两桌各坐了一个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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