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闻白默不作声地去取奶茶壶,她双手捧着碗伸过去。
祁闻白:“你放桌上,奶茶烫,别溅到手上。”
“好。”她依言把木碗放到桌边,祁闻白将她的碗填满。
李维夏坐在对面,嘴里填满了东西,看起来气呼呼的,再看他们两人的动作,心里憋着的话不说不舒服。
“你可以喜欢昭昭姐,我和丁程蹊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你和昭昭姐的差距可比我们大多了。”
“夏夏!”丁程蹊简直不敢相信李维夏会突然来这么一出,嚷了她一声。
李维夏顿时委屈地回怼丁程蹊:“你那么大声做什么?”
“我……”丁程蹊从来都是被李维夏欺负的份儿,很少对她大呼小叫的,刚才只是一时情急。他自知理亏,抽了两张纸给她擦掉嘴边的油,一边给她使眼色。
李维夏瘪瘪嘴,她又气愤又委屈,又觉得自己无理取闹真是讨人厌。不能因为祁闻白点出他们的问题所在,就把气撒在祁闻白的身上,还专门戳人痛处。
祁闻白喜欢连昭,李维夏一早就看出来了,连昭对他没意思,她也一早看出来了。
祁闻白父母双亡,自己兜里干净的发光,除了一张脸过得去,在物质方面是要什么没什么。反观连昭,自己妈是大医院的科室主任和书记,爸爸虽然是个王八蛋那也是县城里有名有姓的人,她本人名校博士,事业已经步入正轨,26岁就是三甲医院的主治医师,指不定以后前途多无量,自己还有房,长得也漂亮,找个官二代富一代的完全不是问题。
祁闻白把奶茶壶放下,顺便把满上奶茶的木碗放到连昭面前,对于李维夏先前的话置若罔闻,就仿佛她根本什么都没说过一样。
连昭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抠着,丁程蹊只能替李维夏道歉。
“昭昭姐,夏夏她脾气急,说什么都是无心的,她没那个意思。”
连昭笑了笑,冲丁程蹊摇摇头,眼角余光偷偷瞄着祁闻白,他挟了菜自顾自吃饭,根本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李维夏说了那么多,他也辩解不反驳。
“小白哥哥对不起。”李维夏吃不下了,她看着祁闻白看似没反应,其实才是最大的反应,他从小就是表面看起来云淡风轻,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回去就偷偷一个人难过。
她怎么可以这么坏?
越想越难过,眼泪说来就来。
祁闻白听到她吸鼻子的动静,终于舍得看她一眼。
“你哭什么?”祁闻白一脸无奈地看她,和旁边抽纸给她擦眼泪的丁程蹊。
“就……”李维夏抽抽噎噎的,她一哭就容易抽抽,“就……想哭啊。你喜欢昭昭姐姐,我不该给你说出来的,害你丢脸,对不起……你配不配的上昭昭……嗷……姐姐我也不该指指点点。”
连昭还捧着木碗,脸上错愕有,尴尬有,不知所措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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