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说呢,她们还真是有缘。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妈妈是谁,生下来就只有爸爸陪在身旁。所以她能明白陶冉的一部分感受。她们有些地方能共通又不共通。她比陶冉幸运的是她有一位还不错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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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啦。”陶冉在病房外深吸一口气,然后大咧咧走进来,握住年凤清的左手,眼神略带审视,更多的是关心,“您老人家有没有听话,认真做检查呀!”
“当然啦。”年凤清一口肯定,藏在被子里的右手悄悄将手机放到枕头下。
陶冉的小雷达直觉不对劲,她敏锐道:“右手呢?”
年凤清将右手拿出,陶冉随意看了一眼,没什么问题,便去放包。
年凤清在陶冉看不见的角度悄悄松口气,随后面部又很快恢复如常。
陶冉搬个凳子坐到年凤清跟前,说道:“我也不是不允许您看手机,就是不希望您整天都在看手机。”说着为了使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还信誓旦旦举出一个例子,“您看您跟董秘书联系,我不就没干涉么?”
见年凤清没什么表情,陶冉继续苦口婆心嘱咐着,还搬出一个救兵:“奶奶,医生让您要保持充足的休息。”
年凤清一听这话,瞪眼道:“不就是闻啸么,你跟他说让他把这条改改!”
陶冉惊,“我能支配得了医生么?”
年凤清反问她:“那要你干嘛?”
这怼得她竟然无言以对,一会儿让闻啸自己来跟她说吧。
这件事她先不继续追究下去,陶冉说起另外一件事,“最近魏氏深陷丑闻,有部分网友说是我们陶氏在背后推波助澜。不知道您听说没有?”
“是么?”年凤清挑眉,一脸茫然,“这我倒是不清楚。不过网上这种捕风捉影的事多了去了,难道件件和我们陶氏有关么?”
“冉冉,别把问题想复杂。”
陶冉没回答,看着年凤清,年凤清光明磊落地任她打量。她不禁怀疑真的是她想错了?
还没等她想多久,年凤清突然道:“冉冉,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你要记住奶奶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无论如何都不会害你。”
“你性子倔,从前我强硬地要把你送出国,只是为了保护你,希望你不要怪我,对我心存怨恨。咱们祖孙俩要好好过。”说着脸上升起慈祥的微笑:“奶奶还要看着你结婚,抱小曾孙呢!”
陶冉的心里涌起汩汩暖流,又化为种种泡影。
年凤清说道:“最后奶奶要自私地祈求你,不要怨恨你爸爸。”
不要怨恨他?这一次陶冉没有及时给出回答。
为什么?这个问题她想了很久,选择原谅或者选择遗忘。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她便知道自己没有妈妈,长大了明白爸爸就是个装饰,实际没有一点用处。于是因为这些而受的委屈只能自己消化。
看,无数个日日夜夜,过去经历的种种都在提醒着她,不该忘,不能忘。于是第二种选择被彻底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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