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点忘了,老皇帝一直没退下来,所以太子已经不年轻了。就连季舟景这个五皇孙都已经过了二十岁。
那现在太子妃主动找来就很难说没有深意了。
“是小店招待不周了,您看您需要些什么?有什么不明白的都可以问我或者是其他店员。”
卫栀没有先提对方的身份,也恰好停在了平时招待客人时的距离,不再靠近。
见状,太子妃主动走得近了些,还亲昵地来拉卫栀的手,温柔地拍了拍:“阮离那小子一直把你藏在家里不让我们见,难怪你不认识我。”
卫栀不喜欢太子妃自顾自地突破社交距离的动作,但也没有挣脱她的手,只是微微蹙眉。
“把我藏在家里?”
“是啊,几次宫宴都让他带你来参加,他一直不愿意。让他带你来宫里看看他也没带,我这个老婆子的眼睛都望穿了。”
“看来他是舍不得让这么美的新妇给旁人看了去呢。”
她的话很像是一个慈爱的长辈会对晚辈说的,但语气却让卫栀觉得有些不适。
卫栀还是抽回了自己的手,也像她一样假笑着说:“您误会了。”
“我是自己不想去。”
太子妃脸上的表情凝滞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常道:“傻话,宫宴有什么不想去的?是不是怕规矩多了,自己会出错?”
“宫里是比不得在县城,但也没那么吓人,学一学也就会了。”
这就是在明说她没见识了,看来是想给个下马威?
卫栀敛了笑容,沉默了几息,像是真在考虑她的问题。
“也许是怕脸笑僵了?”她说。
闻言,太子妃脸上堆的笑容也维持不下去了。
但她很快另起话头,用捻着深色丝绸手绢的右手指了指不远处货架上的纸巾,“我身边的嬷嬷说,你店里的此物在京中很是受人喜爱,言是很柔软?”
“您要试试吗?”
卫栀顺手拿起一包手帕纸巾,打开小布袋包装后正欲拿出一张来,却被她下一句话说得没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看来也是没用过好东西,只是比粗麻布柔软了些便已经觉得极好了。”
这么明显的阴阳怪气。这就是还没经历宫斗的水平吗?
卫栀也没了什么谈生意的心思,淡淡道:“东西好不好,也分是谁用。有些人确实是用不来什么好东西的。”
尊老也得看对方值不值得让人尊,卫栀不是会平白委屈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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