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晚十足被这句话给噎住了,半晌才道:“少庄主毕竟是一庄之主,怎生对自己这般没有信心?”
这是信心的问题吗?
“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喜欢你的。”苏林晚信誓旦旦。
行迟忍俊不禁,可瞥见她脸上正色,便持重道:“那……我也会努力。”
“如此自然是最好的。”苏林晚笑起来,露出一点梨涡,“不过,必要的时候,咱们还是得逢场做个戏,夫君说可对?”
行迟了然眯了眼瞧过去:“嗯,夫人说得对。”
达成了这般一致的意见,苏林晚觉得今晚熬的夜可算是没白费,这便就拍拍手扶着他站起来:“既然如此,还请夫君带个路回去。”
“月色正好,不赏了?”
“我一个瞎子,不好赏月的。”
“……”
嗯,也是在理的,没得反驳。
行迟带着她又从后窗翻进了房间,里边喜烛仍是燃着,院内安安静静的,整个山庄都似是睡下。
苏林晚听得开门的声音,赶紧喊了一声:“你干嘛去?”
“方才屋顶上的意思,我听明白了。”行迟道,“在大家努力还没有成功之前,我自然还是睡书房比较合适。”
“你……你先回来。”苏林晚招招手。
吱呀一声,那人重新走回来,她这才苦口婆心地教育道:“话虽是这么说,但是哪里有新婚之夜分房睡的?那明.日庄子里的丫头小厮们不得笑话你不行?”
“夫人所谓不行,是哪一种?”
苏林晚咳嗽了一声:“当然,主要是会笑话我啊,往后我在山庄里可就不好立威严了,我毕竟也是个少庄主夫人不是。”
“所以?”
“今夜咱们还是将就一下吧。”
说是将就,可这喜床着实是很大很大的,怕是睡上三个人也不为过。苏林晚前前后后地摸了一遍:“你们家床向来都这么大?”
“小时候睡得不踏实,我爹怕我滚下来,便一直做得大了。”
行迟倒是毫不介意自己的童年丑事,说得坦坦荡荡。苏林晚哦了一声:“真是个好习惯。”
“什么?”
“不是,我是说,床大了也好,”苏林晚已经自己躺进了里边,拍拍外头,“这样,你就不用打地铺了。”
行迟想说本来他也没打算睡地上,不过也懒得纠正。折腾了一整日,她好歹马车上是睡了的,他却是实打实地没曾好睡,天不亮就去迎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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