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婶眼皮子.一跳,心道自己不该在这里啊,怪道方才过来路上瞧见那些大人们全数从这殿里头出来, 敢情是皇上皇后你侬我侬,挤不进人啊!
“方便!方便!本来就要熬药,灶间一直都烧着呢!水自然是有的!”罗婶匆匆过去将点心放了,虔诚问道,“娘娘需要多少水?是一个人沐浴还是两个人?那个浴桶……”
“罗婶,下去吧。”出声的是行迟,没叫人继续细致有余地问完,“不需要热水,宫里基本上收拾好了,你也早些休息。”
“哎?”罗婶仰头,颇没眼力见地追问了一声,“不洗啦?那怕是不好睡吧?”
“就是啊,不洗不好睡觉啊!”
应和的是被扣住腰身的小姑娘,此时已经仰起头来,一本正经地分析:“而且带着血气睡觉,可能还会做噩梦呢。”
伸手将那小脑袋瓜子压进怀中,行迟一扬手:“不必了,一会还有事,下去吧。”
“是。”皇上都发话了,罗婶再不啰嗦,步着席辞他们的后尘走了。
苏林晚扒拉开男人的手:“怎么了?还要做什么?!你不睡觉啦?!”
“不着急。”行迟揭开食盒塞了块点心给她,“先吃饭。”
“唔,唔唔唔!”
“好,我陪你一起吃。”
虽然胃里难受,用席辞的话来说,里头空空,啥都没有,就是肉磨肉,不疼才怪,可行迟又哪里能吃得下东西。
但小姑娘顾着腮帮子吃得欢,瞪着亮晶晶的眼睛瞧他,叫人不能拒绝。
不知不觉,竟然跟着她用了好几块下去。
苏林晚这两日闻着血腥味都呕得慌,根本没有食欲,可用脚指头想也清楚,眼前人恐怕不会老实用饭的,她一进门就注意到案上的参茶了,那玩意儿能顶个什么用。
反正她吃一块,再捏一块喂给他,后者也就只能乖乖张嘴。
直到觉得差不多半饱了,苏林晚才擦了嘴,怕久饿暴食适得其反,她顺便又捧了男人的脸也擦了擦。
许是经了她手的点心有魔力,此番下了肚,竟然丝毫不觉难以下咽,甚至胃里也舒服了许多。
行迟按住她的手:“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你不办事了?”
“带你一起。”
城门口摆了路障,夜半的巡逻将士远远听见奔马,纷纷都驻足而立,拔刀严阵以待,不想那马近前,竟然是陛下带着一个姑娘。
“那位姑娘是谁?”
“不知道啊,不是说皇后娘娘在偏殿歇息么?这……”
下一刻,行风给这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卒脑袋上啪啪就是一人两下:“你俩是不是蠢?能坐在陛下怀里的还能是其他姑娘?那就是皇后娘娘!看清楚喽!再废话小心我的刀!”
“是是是!大统领!”
两个行大统领,一个都不好相处啊,小兵如是想着,在城门边站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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