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岫可委屈了,抱着邢菲抹眼泪,一抬眼对上裴延的视线,见他神色清冷,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赶紧换个方向继续抱着邢菲哭。
邢菲还穿着特警服,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她感觉安心多了。
小声地抽噎着,邢菲抱了她一会儿,放开她给她检查身体:“没受伤吧?让我看看哪里受伤了,心疼死我了。”
裴延:“……”
邢菲摸到闻岫的腰上时,这才反应过来病房里还有个人,她猛地一回头,见男人穿着特种作战服,也在看她和闻岫。
她眯了眯眼,起身给他敬了个礼:“解放军同志,你在这里干什么?”
裴延看了看闻岫,又看了看邢菲,面无表情道:“既然没事了,那我走了。”
邢菲只见过他一次,以后就没怎么见过裴延,裴.延是个活在闻岫嘴里的人。
他长什么样,邢菲早忘了,所以没认出来。
看着他出了病房门,将门关上,邢菲才问闻岫:“你认识他?他是西南军区的?”
闻岫摇头:“不认识,谁知道是哪个神经病。”
站在门外刚想离去的裴延:“……”
她这是多恨他啊。
裴延站在病房外叹了口气,去和队员们集合。
今天汽车南站遭遇恐怖袭击,他们接到任务之后就马不停蹄地往这边赶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再次出现在生命里。
他以为和闻岫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见了,他当初连夜被调走,都没来得及跟闻岫说一声,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被注销,秘密调往西南军区执行紧急任务。
然后收到上级命令,让他们驻守西南边境。
这边的恐怖活动越来越密集,光这五年,反恐处的同志都不知道牺牲了多少,他们的任务除了不让恐怖组织越境之外,还得时时刻刻准备营救反恐处的同志。
没有一点多余的时间去想其他的,虽然很多时候他想联系一下闻岫,但是连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五年对于闻岫而言可能只是一个大学本科毕业的时间,可对于他而言,是营救无数同志的时间,孰轻孰重他分得清。
他可以不要爱情,但是他不能不对这些同志负责。
也想过再也不会和她相遇了,可谁能想到这丫头不怕死地跑到边境城市来,刚来就遇上这样的恐怖袭击。
要不是他来了,后果估计不堪设想,他狙击敌人的时候,也是捏了一把冷汗,那黑人离她那么近,稍微有点差错,就打在她身上了。
他救了她两次了。
啧,一出现就这样刺激,这丫头真招灾。
不过她来边境城市是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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