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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浔,人活着从来都不是为了别人,身份低位从来都不是阻碍。今日的事我代陆晋向你道歉,这药你收下吧。”嫡庶之分自古就是尊卑差距大的东西,她无力改变,只能尽力弥补。

时间不多,沈沅把瓷瓶放到雪地上提起裙摆转身匆匆走了出去。

许是怕被人发现,她声音放得轻,听起来比平时更加细婉。温温柔柔的声音让人不禁想撕碎这方美好,想听她哭,听她婉转求饶。

皑皑白雪上多了几处深色的鞋印,为掩人耳目从废梯进来怕是花了不少功夫。

紫兰雕漆瓷瓶静静立在雪地里,泛出莹润的光泽,瓷瓶的用料上好,上面堵着的红塞也是上好的檀木所做,这并不是陆家的东西。

陆浔走过去将那小瓷瓶放到掌心里,下面漆料涂了一个沈字。

是她从娘家带来的。

从没有人对他施过半分的柔情,多年来一个人他早就习惯了,他也不屑去依赖别人施舍的温情活着。

陆浔手心微阖,一时地上的白雪卷起,红釉瓷瓶在他手里倏然碎裂,直至化成粉末烟消云散。

第3章 求情

沈沅从三楼下来避着人匆匆去了马车,她干净的裙摆上都是沾染的脏污,下来时情急不甚刮到了蛛丝网,白皙的脸上落下灰尘的痕迹。

陆府的马车奢华宽敞,里备了一面小铜镜,沈沅对着那面铜镜正擦脸上的灰,绣花云缎的帕子上不过一会儿就变脏了,沈沅对着脏污处折了下,翻到干净的一侧接着擦拭。

也不知陆浔会不会用她送的药。沈沅轻声叹息,这世道就是这么不公平,嫡庶有别,陆晋性子又霸道,他虽是她的夫君,可沈沅的心还是不禁偏向陆浔,在陆府这些年,他一定过得很苦吧。

沈家小辈没有陆家多,家中也没有妾室,沈沅是家中的幺女,自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她身子又娇弱,阿爹阿娘很少让她出屋子,无事的时候就在屋里看书,或者和家中阿姊阿兄玩耍。

小半生无忧无虑,直到陆家来提亲,阿娘甚至不放心让陆晋发誓,会一辈子待她好。

这些沈沅都是后来才知道。她这些年过得确实太顺遂了。

沈沅换了衣裳,再没多少让她耽搁的时间,快步回了观月台。

如今时候稍晚,观月台零零散散走了不少人,陆嘉禾终于等到她回来,急急忙忙道“嫂嫂,你去哪了?这么久不回来,我以为你出事,差点去找你了。”

两人一同坐到廊下的交椅上,沈沅才笑道“我能出什么事?怕不是你一个人无聊才眼巴巴等我回来给你解闷!”

陆嘉禾被她说中,脸一红,扭捏地不去看她,“嫂嫂别打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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