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似是觉得羞耻,眼垂下,不敢看他,手却一直紧紧揪着他的衣袖,不让他离开半步。
陆浔盯她,食指去摸她嘴角裂开的小口,方才被她挣扎又咬破了,渗出鲜红的血,来时为怕人发现,还涂了厚重的口脂,现在口脂被她吃得差不多,残余的与流出的血黏在一起。
陆浔拿出帕子将她黏黏糊糊的嘴擦得干净,俯身在她唇瓣轻舔了下,沈沅眼睫扑闪两下,手臂抱住他的腰,想要靠近他,陆浔却突然离开,徒留她难受得发怔。
“沈沅,你看清我是谁?”陆浔抬起她的下颌,凉声地一字一句。
“陆浔,你是…陆浔。”沈沅艰难地启唇。
陆浔指骨收紧,凉笑,“待会儿嫂嫂若是敢叫错人,我便将这副模样的嫂嫂原封不动地送回沈家。”
沈沅理智几近不在,连他说什么都听不大清,只知要依顺他叫陆浔,唤他的名字总是没错的。
她迷蒙地望着面前人的眼,刹那间好似每一处毛孔都舒张开,再也忍不住溢出一丝轻微的音儿。
…
不知过了多久,暖榻里的人抽身离开,沈沅软软地躺靠在榻里,困倦和疲惫感骤然侵袭,她眼睫颤了两下,指尖一动不动垂于床侧,呆呆地望着陆浔穿好里衣又披好绛紫云绸,他纤长的身影顺着日光拉长,她看到他回过身看向自己。
他微微皱眉,两步过来将她搭在外面的手放到棉被里。
“嫂嫂可真是娇弱,这才多久就累成这样?”陆浔语气嫌弃,将她脸侧垂落的发丝挑开,夹到耳后。
沈沅眼看了会儿,疲惫感愈重,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
这一觉睡得昏沉,沈沅再睁眼醒来,入目便是陆浔坐于玉石案后,双腿交叠,长衫交叠,浮动垂落身下。他手中握了把短刀,指腹摩擦刀柄,不知在看些什么。
“王爷…”沈沅开口立马住了声,她这才惊觉自己声音多么干涩破碎,沈沅脸一红,方记起睡前所有记忆,羞耻地拉过棉被,不敢看他。
“嫂嫂羞什么,当时可是嫂嫂说叫我再快些…”陆浔慢悠悠开口。
“你别说了。”沈沅出声打断他的话,掩耳盗铃般不愿再听,即便她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当时确实是自己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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