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怎么样?”沈沅得了喘息,迫不及待地问。
陆浔指尖戳弄她的腰窝,“嫂嫂是指什么?”
沈沅有点痒,想躲,却又被他禁锢得紧,忍住痒意瞥过眼开口,“我祖母,阿爹阿娘都怎么说的?”
“还能说什么?”陆浔大掌慢慢向下,够到柔软的两瓣,轻拍了两下,“他们的小宝贝想嫁的人,还能不答应?”
沈沅避开他的手,被他的话弄得脸红,小声嘀咕,“说得好像你不想娶一样。”
两人腻腻歪歪一会儿,沈沅像是想起什么,猛地抬头对上陆浔的眼,陆浔回视她,想起正厅沈家人查到的事,他眸色转深。又像是明白她的欲言又止,将她的头压回怀里,不让她看自己阴鸷的眼。
“想问倒底怎么回事?”
沈沅点点头。
半晌,陆浔才慢悠悠地开口。
二十余年前,陆家旁枝下海经商,路遇飓风,自此消失海上,再无踪迹。陆家寻人,为首便是陆浔生父,陆父到海上后,又遇飓风,船只被刮到流光岛。
岛上居民稀少,却地产丰富,珠宝无数,陆父与岛上一女子相爱,承诺会回来接她们母子二人。
没过多久,陆父重回流光岛,带回的却是大魏帝王,朝中武将,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自此那片岛荒芜,再无人迹。
陆浔被母亲藏到山洞里躲过一劫,天长日久,等不到陆父,母亲开始变得疯癫,将一切罪责都怪到陆浔头上。可却忘记了,他还是个尚不知世的孩童。
再过几年,陆浔的师父,也就是岛上逃过一劫钟爱他母亲的悬忘找到他,带他回陆府,教习他武功,蛰伏于陆家。陆浔自幼高热后便对流光岛的记忆模模糊糊,直到离开长安那日,师父惨死,他才记起一切。
他大半生背负流光岛亡魂的鲜血,许是被幼年被疯子惊吓,每夜噩梦惊醒,都仿若有亡魂在他身侧游走,提醒他刻骨的仇恨,他好似一具行尸走肉,只因仇恨支配,才有资格活于人世。
他回来,便是索命。
“十九年已过,那些人里死了的,我便杀他们的家人,让他们断子绝孙。活着的,我便一刀一刀地活剐,让他们也体会到这种濒死却得不到痛快的滋味…”
陆浔平静的说完,感受到怀中的人不安动了下,他松松手,却依旧没让沈沅看他。
他的目光太过阴鸷,带着杀人后的疯狂快意,任谁见了,都不敢再靠近他这个疯子。
“现在…可以放弃吗?”沈沅极力稳下声,拉着他的手掌放到她的小腹上,“我们的孩子,再过几个月就要出生了,就当是为了他好不好?”她可怜兮兮地乞求,“哥哥,好不好?”
十九年已过,那么多人命,即便那些再做过什么恶事,可他们的孩子,他们的家人都是无辜…
“王爷,我们也有孩子,如果有人杀了我们的孩子,我该有多痛。你杀了那么多人,万一他们将罪孽都怪罪到我和孩子身上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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