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子川哥哥刚来这里,还不习惯被人伺候的日子,又担心什么都不做的会惹来嫂子生气,才会这样的。”将嘴里芙蓉羹咽下,用素花绣帕擦拭嘴角的赵瑾玉再次出声。
“管家不是给子川哥哥准备了好几件衣服吗,怎的子川哥哥还穿着之前的旧衣服,你就不担心要是被嫂子的好友看见了,指不定还得要往外传出什么难听的话。”
“我……”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灰扑扑袍子的刘语茶有些自卑地说:“那些衣服的料子太好了,我担心我穿着他们做饭会弄脏了他们,这才穿了前面的旧衣服。”
“衣服买来就是穿的,否则还不如一块烂布。”
她话音刚落,坐在旁边的年糕也撒娇道:“娘亲,年糕要吃那个焦糖炖蛋。”
何朝歌看了眼放在她面前的焦糖炖蛋,遂拿了过来,用白瓷勺挖了一口喂她。
又看了眼仍是杵在原地的刘语茶,道:“先坐下来吃饭,晚点我让管家带你熟悉一下府里,再让裁缝上门给你做几件衣服。至于你带来的这些衣服,还是压箱底为好。”
“子川知道了。”坐下后的刘语茶看着桌上的吃食,对面用餐时动作矜贵又优雅的女人,心里的自卑也在不断滋生。
等吃完饭后,她因为有事便先走一步,本在吃着焦糖炖蛋的年糕也迈着小短腿,抱着白玉盅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随着这一大一小一走,端起一盅养颜红枣银耳羹汤的赵瑾玉忍不住讥讽道:“嫂子现在的身份可是尊贵的七皇女,我劝某些人最好有些自知之明,省得整日做出一些让嫂子丢脸的事。”
“我这个人一向都有自知之明,反倒是某些人不要总是妄想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才好。”搁下竹箸的刘语茶一改先前自卑怯懦的模样而变得咄咄逼人。
“我在如何也是妻主的侧夫,你呢,不过是年糕的小叔叔,哪怕妻主对你再好,也终究改变不了你就是一个外人的事实。”有时候老实人被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一听,气炸的赵瑾玉恨不得马上上前撕碎他脸的时候,却在见到门外一闪而过的月白芙蕖纹袍角瞬改柔弱之态。
“子川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瑾玉,瑾玉知道自己在府里就是一个外人,更比不上子川哥哥在嫂子心里的位置,可是……瑾玉又做错了什么惹哥哥生气的事,值得哥哥这样说瑾玉。”少年的眼泪往往说来就来,那刻意拉长的语调也像极了被雨水打残落地的梨花白。
听到他这个语调的刘语茶立刻反应过来他中了计,未等他拆穿他的计谋,却被从外面跑进来的年糕给推了一把。
“你这个坏人不许欺负小叔叔!”
也在这时,他看见了跟在后面的何朝歌,动作比思想快一步地拉着她的手,解释道:“妻主,我没有乱说什么,你要相信我。”
何朝歌冷漠地抽出她的手,扫了他们一眼,红唇轻启:“你们吃完了,正好裁缝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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