ρǒ1㈧è.νìρ 声声慢(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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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明白你怎会愚忠至此……怎的,是皇太女来看你了,还是皇上来看你了?”陆重霜嘴边噙着一抹讥诮,抬着下巴摇了摇头,“不,只有我这个你最嫌弃的女儿来看你……而你连我是不是你女儿都不愿说。”

“青娘,过去的事已经过去。”男人幽幽说。“现在你好好当你的晋王,孝敬母上、尊敬皇姐,有何不好?”

青娘乃是陆重霜小名儿,意同青女。

青女,天神,青霄玉女,主霜雪也。

“她毫无母皇之态,我又何苦舔着脸去当她的乖女儿?”陆重霜轻声问,面上无喜无怒,“父君,你也知道长安城就是个吃人的地方……她陆照月的刀已经伸到我晋王府了,我自然要回礼。”

如月公子长吁一口气,合掌哀叹:“佛门清净之地,容不下你……你走吧,别再来看我了。”

陆重霜微微眯眼,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后,拂袖而去。

不欢而散。

午间陆重霜随僧人在后院用完斋饭后,令长庚守在房内。她随啼叫的山雀穿过沙粒铺就的长道,见一亭台,亭柱镌刻一对楹联,上联“果有因,因有果”,下联“心即佛,佛即心”。旁栽腊梅,枯槁的枝头零零散散开了几朵花,更显萧瑟。

这便是梅园。

亭内坐一男子,厚重的白纱筚篥遮面,一袭青袍,身形干瘦。

“晋王殿下。”他轻笑。“在下沉怀南。”

真是会吊人胃口的男人,陆重霜思忖着走近,发髻之上的珠翠叮当作响。

他比她略高些,因而陆重霜去瞧他还需微微仰面。

“字不错,诗写得也不错,”她低低地称赞,指尖触到他遮面的白纱,纤纤玉手缓缓撩开筚篥一角。

沉怀南不动如山,只拢手躬身而立,嘴边一抹笑。他的笑谦和温良,让人一见便心生亲近,可陆重霜一看便晓得他的笑是麻木的,他这种家伙不论见谁都是笑脸相迎,而笑容之下到底是藏刀还是藏蜜,不得而知。

陆重霜露出一丝笑,指腹抚上他的唇瓣。

她就想看看,这家伙是故作姿态,还是真的胆大。

沉怀南含着笑意启唇,舌尖轻轻舔过指腹,唇瓣顺势含住手指。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掌心,一阵酥麻。

他不算貌美,只是此时眼眸低垂,睫毛密密的,一抹翠色被含在一片银装素裹中,分外诱人。

陆重霜心尖一痒,轻启朱唇吻上他的喉结,又伸出舌头舔弄,浓艳的口脂在他的咽喉留下显眼的红印。

沉怀南闷哼一声,握紧拳头。

“乖,小点声,”陆重霜说,“倘若被僧人发现,你可就名节尽毁了。”

沉怀南低头,在她耳畔呵着气:“那样殿下便是非娶不可。”

真是聪明过头了。陆重霜感叹着,伸手探入他的衣襟,划过肌肤。

沉怀南松松地握住她的手腕,截住她在胸口为非作歹的手。

“在寺院窃情这事儿,还是春日比较好。”他的舌尖舔过她的耳廓,声线温雅。“冬日未免太冷。”

有利可图的乖巧要比无欲无求的顺从更可靠,她素来懂这个道理。

就在此时,陆重霜骤然听见梅林深处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呦,看来有只小老鼠。”她浅笑着放开沉怀南,抽出藏在黑狐裘之下的短剑。

在梅林深处狂奔的骆子实可算是倒了八辈子霉。

要命,大冬天来趟佛寺怎么还能遇到偷情的!他们也不嫌冷!那两人看衣着就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公子,也不晓得自己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石阶上的雪被提前扫尽,但仍略显湿滑。他忙着胡思乱想,脚下一个没留神,砰地一声响,摔在青灰色的石阶上。

身披黑狐裘的女人也不知什么时候追了上来,她不急不缓地走到骆子实面前,言笑晏晏地俯下身。“跑啊,怎么不跑了?”

另一侧,亭内的沉怀南见到了一个他耳闻已久的人物。

晋王内侍ρǒ1八sんù.c哦м长庚。

长庚手中长剑如水光般流出,直指对方心口。

“就算你杀了我,晋王也要迎正君、纳侧君。至于是不是沉某,想来于大人而言并无差别。”沉怀南徐徐劝说。“大人与其一个个堤防,倒不如另择出路。”

他温润清隽的面庞骤然浮现出狡猾的笑。“你我合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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