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没人看得到她,明依依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屋内的人。
说起来,她好像从来没有认真看过这位大师兄,这个时候的岑衍,大概只有十六七岁。
不似十多年后的沉郁,此时的少年,眉眼间尽是风流意气,明朗清澈。
听完岑衍的叙述,岑清微微点头,面上不显,明依依却能看到他眼中的满意和自豪。
这次办的不错,只是我看你气息微有滞涩,可是受了什么暗伤?
岑衍一笑,右侧脸颊微微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当时在九尧的一个魔修圣坛中,不经意受了点儿伤,不过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说着,他解开衣领,露出左肩锁骨下方的黑色如水滴般的黑色印记。
就只留下了这么个东西,也不痛但不知道为什么痕迹一直没消。
啪嗒!
汤碗跌落在地,淡黄的粥流了一地。
阿彤,怎么了?
岑清快步走了过来,是不是烫到自己了。
岑衍也担心地站起来。
妇人没有回答,直勾勾盯着他锁骨下方的印记,迭声问道:只是不痛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岑清按住她的肩,没事的,一点儿小伤。
看着妻子神情还有些恍惚,手上又忍不住的用了几分力,语气沉凝:没事的。
岑衍语气里带着几分自责,是我让母亲担心了。
你看你,孩子忍不住都要多想了。岑清笑着打趣她。
妇人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嗯,我多想了,我再去盛一碗粥来。
不待两人回答,她已经匆匆出门。
明依依站在门口的位置,这个视角正好看到她转头时脸上的悲凉和决绝。
她心里一紧,没多想便跟着妇人出去。
人呢?
方才她亲眼见到妇人进了厨房,怎么一转眼厨房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了?
刚一转身,咒骂和隐约的喘息声迎面打了个跟头过来,明依依一怔,旋即穿过花林往其中一间厢房跑去。
盛着粥的玉碗摔碎在榻边,在地上留下一片污迹。
神色癫狂的妇人,正紧紧掐着榻上少年的脖子。
少年额上青筋暴起,眼白爬满了血丝,左手握住了床边的剑,却始终没有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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