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气逼人,西瓜盅味酵鲜香、清凉解暑,实在是夏季时令消暑的珍品。里面的龙眼、荔枝和葡萄馋人,以芙偏偏捻起盅下的冰块塞入檀口。
盼山大惊,“姑娘这是做什么!”
寒冰侵肌,冻得以芙龇牙咧嘴。舌尖与口腔内片刻之后就差不多失去了感官,只觉得麻意和涩意不断。
当日满月阁,她分明见到了褚洲面不改色地把好一大块冰嚼碎成冰渣,只觉得好玩。
今日一试,才得出一个结论。
褚洲,非人哉。
……
宫廷里最不缺的就是嘴碎的丫鬟。在盼山孜孜不倦的努力下,把宫里不知道的事、不知道的事全都掌握了七七八八。
“皇上膝下共有两位皇子,八位公主。大皇子和四公主、五公主由宋昭仪所生,二皇子和六公主由梨嫔所出,其余的公主分别……”
以芙蹙眉,“陈嘉丽没有生?”
“半年前无端小产过一次,皇上心疼她,才把她从妃位晋升至贵妃。”
以芙埋头绣着手帕,闻言嗤笑,“她倒是个狠的下心的,为了坐上这个位置什么都做得出来。”
“姑娘的意思是……”
“里面的实情我也不清楚。只是我素来不喜欢她,对她有所抹黑也是难免的。”
盼山语气低落,“一入宫门深似海这句话果真不假,今后我们不知道还有没有好日子过。”
“有我在呢。”
盼山不知想到什么,眼睛忽然就亮了,“早上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您猜猜怎么着了?”
以芙看了她一眼。
“今日上早朝的时候,又有言官向皇上弹劾褚大人,听说武陵郡最近在闹匪,大人二话不说安排了自己的手下剿杀,把整一座山的人的杀光了。”
“里面有良民罢。”
“查了死者的身份,有几个被误杀的农夫和猎人都是良民。”
以芙的手顿了顿,“然后呢。”
“皇上上朝时打了瞌睡,怎么叫不醒。后来下朝时,刘泗等人试图去找皇上再觐,结果发现他正在大殿里宠幸伶人,最后无功而返。”
盼山看着以芙手中的针法,出声提醒道,“姑娘,您这一处的针脚走错了。”
以芙干脆把针线搁置到一边,“飞寒在哪里呢。”
“她在殿外站着呢。”盼山努努嘴,“我看着她像是铁人做成得似的,一天能一动不动站个十二时辰,给她送吃的也不领情。”
以芙眼睛弯了弯,“你帮我把她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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