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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地往后退去,挺出来的小腹贴在冰凉的墙壁上,冻得她直打哆嗦,然而身后的脚步却不紧不慢地追着,像是逗着小猫小狗儿。

转角处漏出几缕灯光。

以芙心里一松,正要唤飞寒过来,却被一只带着浓重酒气的大掌捂住了嘴巴,“娘娘,久仰了啊。”

说话的人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原语言,借着稀疏的光线,以芙看见了特属于西域男人的高鼻深目,薄薄的嘴唇。

“本王虽然初入中原,娘娘的名讳却是如雷贯耳的。”暂且撇开她在民间作坊里的风流韵事,撇开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龙种,单凭一张脸就让默淖没了两颗眼珠子,实在是教人新奇。

“娘娘是来私会情人的吧?”

见她一点挣扎也没有,阿史那冲的兴味更浓,“是来和小太监小侍卫厮混的,还是和褚太尉来这里胡玩儿来了?”

阿史那冲什么女人没有玩弄过。就在刚才的晚宴上,他敏锐地嗅到了兄妹二人之间的暧昧气息,于是跟了出来一探究竟。

兄妹二人冒天下之不讳在一堂厮混,是要遭世人唾弃千古、遗臭万年的。阿史那冲以为自己说的话足够让面前的女人掉眼泪,没想到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阿史那冲大概知道为什么会有男人接二连三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可是褚洲会因为她变得优柔寡断,默淖会因为她失了王位,可他是突厥部落的雄鹰——草原上最耀眼的太阳——

阿史那冲有勇气去摘下那朵高岭之花。

远远地传来男人稳健的脚步声。

“明晚这个时候,你一个人过来。”阿史那冲意气风发,“要是被本王发现你带了人,本王可管不住自己会在外头说什么了。”

清透的雪吸收了空气里的酒气。

以芙低着头,唇边含着古怪的笑。

阿史那冲和褚洲私下里有勾结,这是确定了的事,只不过缺少一些有力的佐证。她原本还为没有理由接近阿史那冲而发愁呢,他自己倒是主动撞上门来了。

……

后园里的秋千聒噪,欲盖弥彰地把一些喘息和娇声藏了起来。成团的乌云压了下来,更不会有奴才们注意到这个隐秘的角落。

以芙紧紧地攀着男人的肩膀,唯恐这纤弱的绳子载不动两个人的重量,“大人让妾到这里乖乖等着,妾就在这里等着了。可许久不见你来。”

她的声儿是软的,身子也软乎乎得要命。以芙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可怜些、再可怜,勾起褚洲心里微乎其微的怜悯,好让自己今晚好过些,也让明天的计划进行得顺利些。

褚洲眨了一下眼睛,显得有几分不清醒。

他是北陵鼎鼎有名的太尉,今夜免不了被那群人轮番地劝酒。褚洲解开了她盖在外头的厚重大氅,一只手探入衣领里抚她、弄她。

她一声低泣,拽着自己半敞的衣袍不让人碰了。可腰一扭,秋千却跟着打晃儿了,以芙又害怕地搂住了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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