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芙见他出来,抬起脑袋软绵绵地冲他笑了笑。褚洲沉沉地靠在门边,看着她莹白的脸蛋笼罩在迷离的月色里。
“晚上歇在我这里?”
以芙盯着脚尖,不太好意思地点点头。
褚洲的卧房不大,布置得也冷清。她上一次来只顾着翻东西去了,还不曾仔细看过。这一回看了,发现里面空荡荡的。
床榻不大,两人堪堪挤在一起。以芙戳着他手指上的戒指,突然想起来他给她请了京城里最好的裁缝,对他自己是不太上心的。
褚洲从后面环住她,整张俊脸埋在她的肩上。他这两日几乎没有睡过,“困了。”
以芙不敢再动了,亦酣然入梦。
第69章 入京 褚洲,人人得而诛之
五日后, 天晴。
以芙手里攥着一个水红色的同心结,尾部的小穗子随着急切的步伐一下下拍打在白腻的手腕儿上。她瞪着面前的刀疤汉子,“你给我让开!”
“秦公公有命, 叫奴才守着娘娘。”
“笑话!秦遂把你喊过来是保护我安全, 你凭什么不让我出去!”以芙眼睛气得泛红, 一声声冷笑着,“你别忘了我是谁,小心我分分钟让你掉了脑袋!”
刀疤汉子沉默地杵着。
“飞寒!”
飞寒从身后扯出软剑, 徐徐抖动的剑身像是一条飘摇的丝带,却能在下一刻缠住脖子、割断血管。她一步步朝着刀疤汉子走去。
刀疤汉子高壮,像一座大山。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飞寒,然后一声不吭地受了一刀。
飞寒是在一堆堆的冷兵器中生长出来的, 知道薄薄的刀片割在韧带上的痛楚。她看着热气腾腾的鲜血浇灌在地上,冷声,“你再不让开, 我就往你脖子上砍了。”
刀疤汉子没吭声,闭上双目。
软剑最终没有缠上来。
一帮小奴才涌上来,七手八脚地把汉子抬走了。绣着蟒纹的飞鱼服在空中猎猎舞动,秦遂难得穿了件大红的官服, 乌纱帽下的五官肖似褚洲。
但他不是褚洲。
秦遂的心情看起来是很好的, 手里拿着一只拨浪鼓,咕咚咕咚逗着身边的平儿玩。他仿佛才察觉到以芙的视线,恭敬地走上来,“请娘娘安。”
“你为何不让我出宫。”
“没必要。”秦遂绕着她走了两步,最后看着她手里面的同心结,“娘娘这段时间在太尉身上费了好大一番心思,又是做鞋垫又是做同心结的, 不会是——”
以芙瞪着他,把东西往身后藏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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